“白……白白。”
带着颤抖的声音从苏白的身上响起，苏白感受到动作的停滞，迷蒙还含着眼泪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向自己的身上。
一双惑人的红瞳已经变成漆黑的颜色，眼神中还有着些许震惊跟不敢置信。
“师尊？”
苏白试探性地喊了一句，生怕是沈夜故意骗他。
沈晔感觉自己现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看着身下鬓发被汗水沾湿的苏白，喉结快速滚动两下。
“是为师。”
沈晔感觉自己的嗓子被糊住了一样，根本张不开嘴。
苏白也被惊到了！！
什么鬼？！
这个时候还互换？！！
两人四目对视，蓦地，沈晔的脸色一变，黑眸快速变为红眸。
沈夜刚回来看到的就是苏白震惊的样子，看着苏白的脸色也能推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虽然他是被迫转换回来的，沈夜的心情却是极好。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接着动作。
“现在你相信我们两个是一个人了吧。”
俯下身跟苏白咬耳朵。
苏白的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出口，断断续续的话语，渐渐淹没在黑夜中。
翌日。
沈晔从睡梦中醒来，身体微动，就感受到怀中的温热。他微微垂下头看到的就是一身青紫的苏白，正安静地窝在他的怀中睡觉，闭上的眼睛旁边还能够看见泪痕。
他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手脚轻轻的将怀中的苏白移出去，穿着雪白的里衣，披上外衣就迅速的逃离了这里。
沈晔来到后山灵泉将自己整个人埋入泉水当中，他现在需要自己一个人静静。
水流刺激着沈晔的皮肤，让沈晔的思绪微微清明了些。
前几天的时候沈晔就发现了不对劲，沈夜就算晚上再小心翼翼都会留下痕迹的，沈晔就靠着这些痕迹推测出沈夜可能会夜晚出现。于是他给自己下了一个禁锢，可以在晚上的某些时候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谁知道？
沈晔的脸上带上一点不自然的红晕。
他跟沈夜的记忆并不是双向的，以前的时候他还能知道沈夜用他的身体干什么了，现在随着沈夜法力的提高，他已经看不见沈夜的记忆。但沈夜却可以窥探他的记忆，他曾经试图将记忆锁起来也不让沈夜看，但是失败了！
无论怎样，沈夜都能看到他的记忆。
昨晚沈晔还在好奇为什么会这么轻松就夺回身体，他还以为沈夜会尽力抵抗的。结果轻轻松松地接过了身体控制权，最后又狼狈的交出了身体控制权。
沈晔的眼底带着冷意。
“沈夜，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别装死，我知道你在。”
沈晔冰冷的声音在整个神识海中回响，随后沈夜带着餍足的表情懒洋洋的从某个角落中出现。
“来了，来了，叫什么叫，昨晚上忙了那么久还不让我休息。”
语气欠欠的，让沈晔握紧了拳头。
“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回事。”
沈夜将歪七扭八的身体站直，随后双手抱胸倚靠在神识海的边界处，懒懒的掀起眼皮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晔。
一直以来情绪波动不大的沈晔猛地伸手拽住了他的领口。
“沈夜！”
他眼中浮起戾气，眉间阴鸷，语气隐隐含着怒意。
“我带他感受双修的快乐，助他修炼！”
沈夜小声但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充满了沈晔的耳朵。
沈晔直接一拳打出去，将沈夜的嘴角打破，鲜血流了出来。
沈夜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笑嘻嘻地说，“你不喜欢还不许别人喜欢？”
喜欢二字特意加重了语气，沈夜就笑着看他。
听到喜欢二字的时候，沈晔心脏不争气的一颤，仿佛是在反驳他的话。
看着沈晔再次挥过来的拳头，沈夜眼睛都不眨一下，拳头刚到他眼前的时候便停在了半空中。
沈晔这才发现自己的体内多了一股别的力量。
“沈仙尊，你不喜欢苏白我喜欢啊，没必要动这么大的气！”
沈夜一改刚刚懒洋洋的语气，正经的说道。
两人现在颇有些势均力敌的味道，谁也不让谁。
“我早晚会把你消灭的！”
沈晔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神识海。
沈夜则一直笑嘻嘻的，“有能力你就来啊！”
他倒是十分乐意看到沈晔气急败坏的样子。
明明沈晔也喜欢，就是不说，那就不要怪他沈夜捷足先登了！
“哗——”的一声，沈晔从灵泉中抬起头来，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着波光。随后穿上衣服就往掌门的泉山去了。
……
屋内的苏白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下意识地运转灵力，苏白就发现自己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