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千帆带人回到甲四街,立刻展开搜查,捕快们皆以为是因为梁安他们真在此处发现了贼人,所以此处可能留有什么蛛丝马迹,所以烈千帆才会如此急迫。
“头儿,人都被那些都卫杀了,就算找到什么贼人的线索又能怎样,我们这次是抓人又不是查案。”
烈千帆没有理会三儿,直接奔着一处民房跑了过去,来到门前也并未迟疑,拔出刀一脚便踹开了门。
看到他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三儿也是有些疑惑,想了想便也跟了上去。
毕竟是捕快,平时做的事情就是查案办案,三儿只在屋里转了一圈,便可以肯定此处定然是贼人落脚的地方。
来到后院,见烈千帆正站在一处破旧的房子外,三儿走了过去探头望了望,发现这里只是一个柴房。
“头儿,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了吗?”
烈千帆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所问非所答的道:
“不知道她们如何了?”
“她们是谁呀?”
“哦,无谁,怎么样,你有什么发现?”
“也没什么发现,从屋里的情况来到,人走的很匆忙,茶壶还有些温热,而且厨房未开过火,说明这里绝对不是平常百姓家,所以我猜测,这里该是那伙贼人落脚的地方,但是现在也没用了,人都被那些都卫杀了,还能查到什么,再说了,我们这次又不是来办案的,是来抓秦家余党,也没什么好查的。“
烈千帆点了点头。
“嗯,那让兄弟们撤吧,这里也没什么可搜的了。”
“是。”
三儿走后,烈千帆又是皱着眉头看了看柴房,一抹担忧之色转瞬即逝。
此时,张正生刚刚上过早朝回来,正在书房里查阅着一些从宫内带回来的奏折,现在兴隆帝还是卧病在床,烈千程忙着平叛,林国明与郑治继续在整治贪污腐败,弄得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哪还有人能关心政务,所以,大事小情都落在了他的肩上,甚至这百官送上来的奏折都得由他提前查阅了再报兴隆帝批红。
看完一份奏折,张正生皱起了眉头,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摔,厉声喝道:
“国库银两的用度你们户部这么久了都没拿出一个方案来,还有脸上奏折问圣上,你们想干什么,是想让圣上帮你们做方案吗,若是这样,还留着你们干什么用,吃闲饭吗!”
在张正生的下手站着几个文官,品阶看起来最大的也就是个侍郎,其他几人都是侍中,还有一个员外郎。
按道理说,张正生都是与六部的尚书打交道,就是侍郎他都不会理睬,可今时不同往日,因秦尚两家覆灭,被牵连的文武百官没一千也有八百,六部中几乎空出来了一半多的官位,而且空出来的还都是要职,本来是提拔了一些官员,还能勉强让六部运转自如,可这几日又被林国明和郑治这么一闹,六部官员十不存三,剩下的这些人也皆是从下面新提拔起来的新人,对六部的职责本来就不熟悉,再加上这段时间事情又是繁多,各部彻底都乱成了一锅粥。
所以,事事都要张正生亲力亲为,还要手把手的教这些新上来的官员怎么处理六部之内的政务,可谓是劳心劳力,本来就花白的头发更是白了几分。
“宰,宰相大人,我们户部本来就事情多,现在人手实在是不足,查抄秦家的赃物还没有汇总清楚,这又要做用度方案,实在是拿不出人呀,而且,原来几个负责此事的官员都被郑尚书抓去大牢了,剩下的人也不懂呀,就是懂他也接不上,只能从头做起,所以,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听到这个官员的解释,张正生叹了口气,但随即又怒喝起来。
“你别给我找理由,反正这是户部的问题,自己想办法去解决,不然,你这个侍中也别干了,回家养老吧。”
官员抹了把冷汗,赶忙拜道:
“是,下官自己想办法。”
张正生随即又拿过另一个奏折翻看了几眼,重重的往桌上一拍。
“啪!”
“谁是兵部的!”
官阶最小的那个员外郎吓了一跳,一下跪在了地上。
“下,下官是。”
张正生看了他一眼,也是叹了口气。
要说户部和工部还有些官员,那现在的兵部可谓是十不存一,品级最大的也只剩这个员外郎了,剩下的人都因为与秦家有勾结,不是被抓进了大牢,就是被免了职,现在的兵部可谓是彻底废了。
“站起来说话。”
“是。”
兵部的官员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但依旧不敢抬头看张正生。
张正生语气平缓了一些,一边敲了敲桌子,一边看了他一眼。
“本相知道你们兵部现在最为困难,但该做的事情总该做好吧,此次秦家叛乱,连战损和伤亡情况都估算不出来吗?”
官员咽了下口水,抬眼看了一下张正生,随即又低下了头。
“回,回宰相大人,不是下官无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