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京城一处隐蔽的大院内,一群手持刀枪的武人正在操练,突然便听到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有千军万马出现在了周围。
众人都是一惊,“嘭”的一声,大门便被撞开,随即几个在外看守的人被扔了进来,左都卫副指挥使梁安手握长刀立于门前,大喝道:
“尔等乱臣贼子犯了谋反之罪,还不速速受降,否则格杀勿论!”
此院内众人皆是尚家豢养的死士,见官差来捉拿,便已知事情败露,但却未有人受降,呼喊几句便都想冲出门外。
见此情景,梁安也再无废话,直接抬手一挥,早已埋伏在周围的弓箭手便搭弓射了起来。
一支支箭矢带着破空之声划破天际,密密麻麻如雨点般从天而降,尚家死士瞬间便死伤大片,一些死士退进屋子,本欲借助遮挡物防守,可迎来的却是更多的火箭,不到片刻,整座大院都陷入了火海之中,死士们无法再藏于屋内,只得又杀了出来。
梁安冷笑一声。
“哼,不知好歹,全部诛杀,不可放走一人!”
“是!”
围攻死士的官兵事先早已做好详密部署,又数倍于死士,还有弓箭手在一侧驰援,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所有死士便全被斩杀殆尽。
梁安在一具尸体上擦了擦手中的刀,命令道:
“留下一队收拾战场,搜寻活口,剩下人的跟我去尚府!”
“是!”
在此地发生的屠戮,同时也在万京城其它的地方上演,面对早已准备妥当的官兵,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死士皆无应战之力,火光冲天,喊杀声几乎响彻了整个万京,曾经他们灭门荣家的结局又重现在了自己身上,所谓有因便有果,多行不义必自毙。
一处普通的民宅内,一个身穿青衣长袍的男子,正站在院子中,手拿折扇望着天际,院外不时有官兵经过,远处飘散着浓浓的黑烟,还不时有惨叫声和喊杀声传来。
青衣男子周围有几个手持兵器的人戒备着,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盟主,万京乱了,不如我们先护送你去别处,这里怕是不安全了。”
青衣男子摇了摇头,面带笑意。
“不,是天下乱了,尚家要亡了,你们休要紧张,守好这个院子便可,只要烈千程还在,万京就是最安全的。”
言罢,青衣男子又是笑了笑转身便回了屋子,剩下的几人虽有些不太明白,但还是应了下来,小心的守在了门边。
尚府内,尚贤在院子里焦急等待着,周围的花盆也被他打翻了几个,现在是一片狼藉,而院子外,下人们也在匆忙的奔走,收拾着家私。
此时,管家一路跑了过来,满脸的急迫,手里还拿着一封带血的密信。路上因为跑得急,还跌倒了两次,沾了满身的灰土。
进了尚贤的院子,管家也顾不上礼节,直接跑了过来。
“太,太爷,不好了,城内多处起了火,派出去的下人也没有音讯,还有人冒死传来了密信,怕是城内发生什么大事了。”
尚贤赶忙接过信打开看了几眼,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中的信也掉落在了地上。
管家赶忙扶住他。
“太爷没事吧?”
“完了,全完了,尚家要亡于我等手里了。”
看到尚贤面如死灰,老泪纵横,管家赶忙从地上捡起信看了一眼,也是吓了一跳。
“老爷被关进大牢了,死士也全部遭到了诛杀,朝廷还给我们安了五十六条罪状,这条条都是致命的,太爷,他们这是想诛杀我们尚家全族呀!”
这时,突然一个下人又慌乱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太爷,外面来了很多官兵,已经把整座府包围了起来!”
尚贤又是一惊,看来已是彻底无逃脱之望了。
“叔父,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要让全府的家眷收拾家私,而府外又来了这么多官兵?”
梁王郡主此时也是满脸疑惑的走了进来,尚贤看了看她,叹了一口气,伸了伸手示意管家把密信给她。
管家把密信交到郡主手里,她只扫了一眼,便立刻怒火中烧,一把把信撕的粉碎。
“哼,竟敢栽赃我尚家谋反,还抓了我夫君,我就不信,有我在,何人敢进府抓人,我现在便去与他们理论一番!”
不愧是将门虎女,面对此种情况,竟不慌不乱,还想去理论一番。
看着梁王郡主气呼呼的走了,尚贤突然便冷静了下来,随之,脸上的沮丧消失不见,竟挂上了一抹决然和狠厉。
“哈哈哈,梁王郡主说的对,我身为辅国公,也是大丰的公爵,看他们能拿我怎么办,如若真与我尚家鱼死网破,那便来吧,老夫死前也要溅他们三尺血。则良,你立刻去通知府内所有护卫,到大门集合,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尚家也不是他们想随意欺负的贪生怕死之辈!”
“是。”
梁王郡主从尚贤的院子离开后,直接回房换了一身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