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一招便破了男人的防势,男人眼看剑锋已至眼前,瞬间便会穿喉而死,不由得心中惶恐,竟抬手用手臂去格挡,只听“铛”的一声,男人竟真的用小臂格住了剑,可是剑锋的去势不减,还是从他的小臂上面穿了过去,但也多亏了这一挡,使剑锋的方向有了偏差,并未刺中男人咽喉,只是割伤了他一侧的脖颈。
男人感觉脖颈一凉,急忙仰倒,十分不雅的翻了几个跟头,这才站了起来,用手捂住脖颈上的伤口,惊魂未定。
南河扫了他捂住脖颈的小臂一眼,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能用手臂挡住自己的剑锋,在他衣服的破口处,隐约有金属光泽透出,原来,在他的小臂上还穿戴着一件金属护腕。
“哼,小伎俩,下一剑必取你性命。”
此时,男人已知,自己的武艺与面前此人相比,差之甚远,如若不是留了后手,自己早已命丧当场。
“你,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知晓,拿命来便是。”
南河依旧面容冷峻,脸上毫无波澜,手中长剑又向着男人攻去,男人此时哪还敢再战,借助周围贼人掩护,不断往后退。
南河追了几步,冷哼一声便也退了回来,杀敌是小,保护侯爷是大,他可不能离开烈千程十步以外。
此时的刀叔,也从惊愕之中醒悟了过来,他一直以为南河与他相比也就因为年轻强上些许,现在看来自己是多么无知,他与南河相比,那简直就是烛火攀比日月,差之千里。
就在此时,又生异变,不远处的山谷里竟又出现了一支人马,这支人马看起来虽只有百人,但却战力非凡,毫不知会便加入战局,区区一百人就仿佛久战沙场的千军万马,瞬间就把围困烈千程他们的贼人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男人心中更是骇然,不知道这又是哪方人马,不过,他转瞬便了然,无论是谁的人马,自己的人肯定是不敌,这么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男人明白要想在这江湖立足,自己好不容易拉起的这些人马就不能在这里被消灭,虽说未达到雇主的目的,但自己也算是尽了力,而且也不曾想过会有如此多的异变。
“老兄,我算是仁至义尽了,说什么我黑煞堂也不能栽在这里,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男人自言自语一句,鸣了一声口哨,山谷中的贼人们便像得到了命令一般开始往两侧的土山上退去,不多久,便全部消失在了黑茫茫的山林之中。
男人见大部分人都逃离了山谷,又恶狠狠的瞪了烈千程身边的南河一眼,这才转身也钻进了林中。
最后杀入战局的这队人马并没有追赶贼人,反而是围在了烈千程身边,看到这般情况,刀叔心中也全部明了,这便是侯公子说的后手了吗。
见贼人已经全部逃走,方道子才从马车顶上跳了下来。
“你怎么不早说有援兵呀,要是知道这样,我还担惊受怕干什么。”
烈千程白了他一眼,压根就没看出他有被惊吓之色,反而是刚才一直躺在车顶上数星星。
这时,黄营兵将中为首一人穿过人群来到烈千程面前,躬身抱拳。
“侯。。。”
烈千程向他摇了摇头,他立刻会意,未再喊称呼。
“贼人已退,是否继续追击?”
“罢了,穷寇莫追。”
“诺!”
随即,烈千程又扫视了战场一圈,命令道:
“留一半人打扫战场,死人就地掩埋,重伤者不留,轻伤者带回去,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
来的这支人马正是焱麟军黄营将士,两日前烈千程便已派人通知他们暗中驻守在京都府边界,护卫商队进京。可在今夜商队却突遭伏击,黄营兵将听到响箭,便知此处有异常发生,故未在边界继续等候,全速急行军赶来支援,这也是为什么烈千程敢带领刀叔他们十几人闯入埋伏的底气所在。
烈千程部署完一切,这才来到刀叔面前。
“前辈,现在我们安全了,可以让护卫们休息了,不过,我记得离此三十里处好像有一村镇,镇上有一家客栈,名曰京南,虽菜品只是些平常之物,但自家酿的酒水却飘香十里,如若弟兄们还能坚持得住,侯某便差人去包下那家客栈,天明我们便可到达,然后喝酒吃肉,睡上一天,不知前辈可否同意?”
刀叔现在对烈千程早已是十分佩服,虽不明他有何用意,但知道听从他的建议断然没错,便直接应诺了下来。
“好,没问题,不就是三十里路吗,我们加把劲便是了。”
众人又是拖着疲惫行了一夜,直到天明终于来到了烈千程所说的那间京南客栈,此时,客栈内菜食、酒水、客房皆已备全,众人把马车一停,便鱼贯而入,狂吃猛喝了起来,吃饱喝足后谁也未说话,全部回房开始呼呼大睡。
客栈院子内,烈千程正皱眉看着马车上的片片血迹,有早已干掉的,也有昨晚刚刚溅上去的,还有很多刀砍斧凿的痕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