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魇就算刚刚,知道了公良问心听说过苗域的消息,他也一点都不慌
毕竟,他可是实实在在跟着燕廷轩学过的。
他一个,只是听说过,而没有看见过的人。
若是,这能够看出来,他的招式不是苗域的,那才是有鬼了。
他只要不用上,幼时学的几招,司空家的招式,就可以了
而且,他本来也不用司空家的招式。因为,他不稀罕。
澹台魇的自我夸耀,又一次打乱了公良问心的节奏,他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只能再喝一口茶,把那些不文明、没素质的话咽下。
“燕廷贤弟,还真是天真直率。”
“那是那是。我这个人的优点,那真是如天上的星星一般多。”
澹台魇现在的所作所为,充分的诠释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上官淮古也没眼看了。
而且,他是放澹台魇,让他去冲锋的,不是让他来拆家的。
他咳了两声,示意澹台魇收敛点。
澹台魇听到了,面色讪讪。
刚刚让他冲锋的人,是你;现在让他收敛的人,也是你。
他也是有小脾气的人!
澹台魇别过头去,不看这两人。
“公良兄,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上官淮古这才避重就轻的,开了他的尊口。
公良问心此刻,无心再和他打太极了,所以,救主打一个直言不讳,“我此行目的,为游历。只是偶然到此罢了。”
澹台魇在这儿待着,感觉不自在,“我出去转转。”
也没等上官淮古回应,就直接跑走了。
南宫笑直接跟上他,叶子均看了上官淮古一眼,见上官淮古点点头后,也追了上去。
客栈里,因为先前的强盗,再加上方才这一闹,反倒是没了其他闲杂人等。
公良问心抬手,在空中反扇了两下,示意金隽昊退下。
金隽昊出门前,还特意把门给带上了。
门内两人相对而坐,静静喝茶。
谁都没有率先开口的想法。
良久,公良问心才开口,“淮古弟此行,究竟是为何呢?据在下的了解,淮古兄弟应该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上官淮古眼睛都没抬一下,静静喝着他的茶,有一会儿了,才开口与他打太极,“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公良兄,大可以先猜一猜。”
“我猜——
是和那位,姓燕的苗域圣子,有关吧!不过他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还尚未可知。”
“哦!他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可从不与人,如此亲近呢!
叶子均跟着你,有几年了,也没见你,这么护着他呀!
更何况——
他与你之间的那种默契,看着,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够养成的。
他远在苗域,而你,住在纳兰府。他与你又是如何,在相距千里的情况下,凭空相识的呢?
所以,你到底隐瞒了些什么呢?
上官钰!”
上官淮古用牙,咬了一口口腔内部的软皮。
他不想让他发觉,他得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呵!有些人,天生就是有默契。你又怎么敢肯定,我与他不是一见如故呢?”
公良问心轻笑,“一见如故,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我信。但发生在你身上,呵呵。
好了,就算你们真的一见如故。
那么,请你再解释一下,他,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
“公良问心,你不觉得你很可笑么?
好,那我就说了。我的爹娘与他家有恩,是为了他,而离世的。
公良问心,把一个人的心,完全扒开的感觉,就这么能让你兴奋吗?”
上官淮古眼眶中的泪珠,不自觉的落下,他以袖子捂面。
公良问心一下子就慌了,“对,对不起。我、我不应该这样咄咄逼人的。”
公良问心急赶跑过去,抱住了上官淮古,用手轻拍他的后背。
上官淮古只有刚开始时,落了两滴眼泪。
而后的捂面,就是为了掩盖他光打雷、不下雨的演技。
其实,在公良问心抱住他时,他的嘴角就悄悄地翘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