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羽感觉后面贴上了一个温热的后背,手也被一根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
沈安羽自幼体温便比一般人低些,此时的温热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墨玄的气息吐在头顶惹的沈安羽痒痒的。
“专心”墨玄清冽的声音传来,沈安羽只好将注意力回到剑上。
回到屋里,沈安羽整个人依旧晕乎乎的,师尊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气息.....嗯......好像是忍冬的香气。族长说,蛇族天生就能闻到命定之人身上的气息,他不大懂命定之人的含义,但是大抵是指自己阿爹和阿妈的关系。
可是,师尊对自己应当是没有那种心思的,自己不该肖想的,沈安羽躺到床上抱住被子,将头埋了进去。
墨玄这边呢?上一个位面自己和赫里斯分别许久没有见到,如今好不容易可以见到人了,可是又不能操之过急,肉在嘴边不能吃,烦死了。
两人都没有睡好觉,就这样度过了一夜。
第二日墨玄刚起来便看见了在庭院里练功的少年,明明是凌冽的杀招却被他舞的带上了几分美感。
看见墨玄出来,沈安羽忙停了动作,向墨玄行礼,“师尊。”
墨玄将沈安羽扶起来,“你是我唯一的弟子这些礼仪就免了吧。”沈安羽却有些惶恐的抬起了头,从小族长就说过,在人类世界,礼仪是很重要的存在,轻易不会废除。
莫非师尊知道自己身份了?他会不会嫌弃自己啊。沈安羽此时只是一个小孩子,心事全在脸上。
墨玄无奈的揉了揉沈安羽的发顶,“若是不愿意,那便随你吧。”
沈安羽一听这话很是开心的说,“谢师尊。”
墨玄刚想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你用早膳了吗?”
“回师尊,尚未。”沈安羽抱着剑说。
“那便来与我一同用膳吧。”墨玄说着就去了庭院中。
沈安羽看着墨玄离去的背影,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师尊好像脚步变轻快了。
两人在一处小亭子下面相对而坐,早膳没有多高大上,就是普通的包子和粥还有一些小凉菜。
墨玄吃完饭对沈安羽说:“过几月会有一场武林比试大会,你也要去,这几日好好准备,对了我明日要外出一趟,你在峰内好好练武”
沈安羽一愣点点头应道,“是”
墨玄看了一眼抱着木剑的沈安羽,该给他配一把好剑了。
这一次,墨玄足足去了十日,回来时衣服上全是血液。
手里却抱着一把通体青蓝青色的剑。
有宗内的医生过来检查,还好墨玄只是些皮肉伤。
沈安羽看着墨玄一身的伤,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墨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地方,示意沈安羽坐过来。
沈安羽乖乖的坐过去。墨玄将放在一旁的剑递给他“从今以后它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就叫...凝羽剑”
沈安羽接过剑沉默许久开口问道:“师尊受伤可是因为炼造此物?”
墨玄一愣,随后轻笑一声,揉了揉沈安羽的发顶,说道,“只是回来时遇见鬼将,故受了些伤。”
这个世界分为三大种族,鬼,妖,人。
人与妖往往相安无事和平共处,而鬼则常常挑起纷争,这些所谓的修仙门派也正是为此而建立。
沈安羽眼睛还和兔子一样红彤彤的,但听墨玄这么说,也更加宝贝起来了这把剑。
傍晚,墨玄正准备睡觉,便看见沈安羽在门口喊:“徒儿沈安羽前来拜见师尊。”
因夜已深了,故墨玄穿着裘衣就开了门。月光下,摘了发簪的师尊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一分烟火气。
沈安羽连忙低下头,“师尊,该换药了。”墨玄含着笑,自然没有放过那隐藏在发丝中的一抹红,“嗯,进来吧。”
墨玄点燃蜡烛,烛光摇曳,整个屋子中都透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墨玄的伤虽不致命却涉及了诸多地方,可以说这个上半身都多多少少带着些伤。
墨玄将上衣脱去,沈安羽的脸上又爬上了可疑的红色。墨玄背对着沈安羽,沈安羽修长的手指沾上了荧白色药膏,轻轻涂抹在墨玄背部,因为怕墨玄疼,沈安羽还特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但.....涂药这种事情......懂得都懂......越轻反而越痒。
本来想要撩沈安羽的墨玄反而被搞得越发难受,头上都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沈安羽看着有些颤抖的墨玄,有些疑惑的问:“师尊,可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