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下毒,你我恩怨于旁人无关,为何要伤害无辜百姓?”叶芳菲质问叶成林。
不屑中带着傲慢,叶成林不服:“既然你不救我,那就让所有人一起陪葬好了,我看这毒药也没什么厉害的,这都没把你们毒死!”
侍卫见他还敢顶嘴,一脚踹到他身上,叶成林顿时动弹不得。
“毒强不强你吃了便知!”叶芳菲掏出随身携带的药渣,塞到了叶成林的嘴里,不带一丝同情。
吩咐侍卫也塞到了杜氏嘴里。
“叶芳菲你不得好死!都说了这是他一个人的主意,送他上路还要拉一个垫背的吗,放开我!”杜氏试图挣脱,但还是架不住几人的控制,被迫吞下了毒药。
“都给我押到县衙去!”叶芳菲要让律法来审判这等毫无人性的渣滓。
京城里的县衙县令不像是西域这般好当,连日里都是大大小小繁琐的事务,就在皇城根儿下的县衙,没法儿清闲。
不像那山高皇帝远的地界,官商勾结,做的是见不得光的勾当。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县令揉了几下太阳穴的位置,一天的忙碌让他头脑不太清醒。
叶芳菲跨步上前:“回县令的话,小女子在街上开医馆。近来瘟疫频发,医馆甚是忙碌,但这两人!”直指地上跪着的叶成林和杜氏。
“竟然在我医馆内为病患熬制的汤药内下毒,害人之心路人皆知。公然藐视我朝律法,草菅人命。请县令做主,我一定要为中毒百姓讨一个说法。”
叶芳菲提供了剩下的药渣,与验毒用的银针,以及在医馆里发现的衣服碎片,同时以侍卫作人证。
一听是下毒杀人的案子,县令坐不住了,城里本就不太平,上头绝不容忍此等事件发生。查看单方面的证据后,县令询问:“堂下所跪之人,可有什么要反驳的没有?”
叶成林和杜氏被吓得精神恍惚,又让叶芳菲强行喂了毒药,自主意识薄弱,无力反驳。
瞧着堂下两人没有异议,侍卫又上前来耳语一番,县令直接下令:“叶成林、杜氏,下毒杀人,证据确凿!处以绞刑!半月后行刑。”
亲手将两人押入大牢内,叶芳菲胸口堵着的这口恶气才吐了出来。
牢房里阴暗潮湿,杜氏踏进牢房的第一刻,气血攻心,毒素快速蔓延全身,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接喷到叶成林的身上。
其中一条腿几乎残废的叶成林,也到了毒发的时刻,本就靠一条腿站立的他,栽倒在地上。
“芳菲啊,求求你……噗!”鲜血大口地从杜氏的嘴里涌出。
“求求你了,我的儿啊,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才让你对小娘下这般狠的心啊,都是一家人,救救我吧。”
杜氏全身跟火烧一样,皮肤刺痛,痛苦地在地上不停打滚。
叶成林发出呜咽声,已然说不出话来。
叶芳菲冷眼看着两人,心里不带任何波澜:“若是我让他死,只救你一人,你可愿意?”
假惺惺想要抓住生前唯一希望的杜氏,在做最后的挣扎,害叶芳菲的娘亲死掉的人是谁,害叶芳菲脸上长满黑斑的人又是谁,现在成了一家人。
可笑之极。
“都是你爹做的,跟我没有关系……他该死!救救我吧!你送他去死,让我活下来就行。”杜氏未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
叶成林带着仅存的意识,心脏停止跳动,死在了幽暗的大牢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自己枕边人说出的:送他去死……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对正妻去世都不管不问的叶成林有有几分爱杜氏呢?
反噬到自己身上罢了。
“你们如此相爱,你还是上路一起陪他吧,就当是为这些年所犯下的错付出代价,你我两清。”叶芳菲对杜氏下了最终判决。
随着目光失神,杜氏意识到叶芳菲不可能救她,希望之火浇灭。她放弃求救,任凭鲜血涌出,闭上了眼,失去了意识,倒在叶成林身旁。
叶芳菲查看了叶成林的脉搏与呼吸,确定这人已经死亡,终于是亲手为这邪恶的血脉至亲画上了句号。
整理衣物上的灰尘,叶芳菲离开了大牢。
大狱当值狱卒送走叶芳菲,对牢房内进行查看,发现两人倒地,铺地的稻草上还有鲜血。
“才关进来的这两个新人什么来头?这女子一副惹不起的姿态。”其中一名年轻狱卒弄不清楚情况,直挠头。
心中觉得奇怪,为何这女人来去自如,县令也不管他。
“搞不懂,我只听说她有皇家的背景,那我就别操心了。县令老爷都不敢得罪的人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别管那两人的死活。”另外一位狱卒在监狱里待得久了,乱七八糟的人物见得多,不在职责内的事情,全当做没看见便是了。
年轻的那位狱卒直点头,附和道:“还是您有经验,也是,这两人本来也是死刑犯了,早死晚死都得死。我从家里带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