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是会长投放的?怎么可能!哪里瘟疫严重,他就往哪里冲!
完全不顾自己的生死,都是我们亲眼目睹的啊!”
“身为医者,怎么会用大家的性命当玩笑?”
萧千禧嗤笑了一声,“事实已经摆到了明面上,叔叔婶婶为何还不信呢?
大家仔细想想,京北郡多久没有闹过瘟疫了?怎么可能突然在日日熏艾、撒石灰粉的医会中肆虐,还来得毫无征兆!”
“小妹说得不错,会长都已经抛出条件了,也就默认解药在他手里!
一个握着解药的人,何惧疫情最重的场所?恐怕这么多年,你们都被他道貌岸然的样子给骗了!”
“你们以为他豢养那么多药人是为了什么?隔段时间就有药人爆体的原因又是什么?
还有衙役大哥们搜出来的那么多药性记录,都可以证明,他就是靠投放病菌,然后又靠卖给大家药物,进行敛财!”
“瘟疫,不过是他扬名的手段!”
萧千禧的推断实在是大胆,百姓们的大脑一片空白!
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为了名利,京北郡最受尊敬的会长,居然自编自导!
“小姑娘,真是聪慧过人!我真是后悔那傻徒弟怎么就把你给招进门了!现在害得我身败名裂!
只能用引以为傲的解药配方,来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会长的眼中喷着火,恨不得把萧千禧焚烧殆尽。
“会长错了!就算没有庸医,咱们之间也少不了这场关乎正邪的比试!君子与小人,总是水火不容!”
是啊,萧千禧主张要开一所不分贵贱不分等级的医馆,光是这一点,就与会长的理念相悖。
在他眼里,那些贱籍根本就不是人!个个死不足惜。
他们之间,注定是对立面。
“猜到又如何?还不赶紧给我备车!再拖下去,大堂里的这些人,可就都因你们而死!”
会长望着倒地打滚的百姓,啐了一口吐沫,“恶狠狠地盯着我有什么用?你们的生死掌握在他们手里,把他们杀了!我就给你们解药!哈哈哈!”
“你真是个魔鬼!”
“枉我们这么多年,都把你当做最敬仰的人,原来背地里这么脏!”
“苍天啊,你快看看眼吧,这样的恶人还要祸害多少人!”
“快来一道天雷把他给劈了!他根本不配为人!”
“都怪我们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一直为你辩解,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你如此丧心病狂!”
“狗会长,我艹你全家!”
百姓们已经疼疯了,身上疼,心里更疼,什么脏话全都秃噜了出来。
会长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怎么跟自己设想的不一样?
不管他怎么挑拨,这些百姓竟然不无所动?
之前为了活命,他们可是全然不顾什么情分,丑陋的嘴脸暴露无遗。
所以,在他眼里,那些人都跟他一样,戴着一张伪善的面具。
怎么今日,这些人却不受控制了?
难道他们不怕死了?
会长很生气,“冥顽不灵!不把他们杀了,你们也别想活了!反正,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然后,他就看到萧千禧从小挎包里拿出几个药瓶,交给了她两个哥哥。
“大哥、二哥,白色的药片是抗过敏的,棕色的药片是止痒的,还有这两瓶是抗菌镇痛的。
每个颜色两片,不超十岁的孩子减半服用!快给大家服下!”
“放心吧,小妹,我们这就分发下去!”
萧千禧讥讽道,“做人,不要太高估自己,也别太小瞧了别人!”
这可是会长培育了很久,才培育成的瘟疫病菌,偌大的京北郡,只要他有解药的方子,一个还没有经历过瘟疫滋扰的小姑娘,哪有什么良药?
要说起来,这是会长最得意的艺术品,他不相信有人可以破解!
“大叔,给你药!不过现在手里没水,大家只能干吞了!”萧千文把药片递了过去。
古代最常见的就是草药方,偶尔有些药是混了蜂蜜,做成的蜜丸。
这样的花花绿绿光滑的小药片,大家还是头一次见。
但大家见识过萧千禧的医术,没有半分犹豫。
抓起来,直接往嘴里一塞,就这唾液就咽了下去。
碰到不足十岁的孩子,萧千文就用力把药片一分为二,另一半留给下个孩子。
萧千武那边发药也十分顺利,大家已经疼痒难耐,死马当活马医,有药总比没药强。
全都把药吞了下去。
最先吃过药的人,身体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小,“哎,我说,好像真的不痒了哎!”
手上抓挠的频率都降了下来。
“还真是!我的脸好像也没有那么蜇的慌了!”
“我身上的疹子消肿了!”
“还有我,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