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禧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因为忙着制药、装药,他们穿得都还是平日去地里的衣服,虽然朴素了些,但也不至于寒碜。
“这位大哥,我们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运往南方,这里还有你们东家的纸条。”萧千文伸手去怀里掏。
“你们好大的的胆子,我们东家也是你们轻易能见的吗?别说你们了,就是咱们天天来看码头的兄弟,也都见不了他几面呢!”
他根本就没有看萧千文递过去的纸条,用木棍一挑,飘落到了地上,最后还用脚捻了捻。
“别随便一个破纸条,就想骗我!说,你们是不是想混入船舱?”
“你……那真的是万里叔叔亲手所写!要是耽误了发货,可是会死人的!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承担的起?”好脾气的萧千文都被逼急了。
“呦呦呦,怎地,毛都没有长齐,还想吓唬我们?”围着的伙计们发出哈哈的哄笑声。
“要是我们真的走了,怕是你们的饭碗也就没了!到时候别哭着求我们!”
萧千文丝毫没有退缩,目光坚定地盯着为首的汉子。
这汉子似乎也被气恼了,恶狠狠地说;“有心放你们走,待会拳头不长眼睛,可就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只听见木棍破风的声音,他冲了过来。
“好久没有见秦哥出手了,他的拳脚功夫可是咱们队最强的。”
“惨了这帮小孩子,不出两下,就得哭着找娘,哈哈哈。”
“谁让他们不听劝呢,非要招惹秦哥,那就怪不得人了。”
“谁不知道咱们秦哥,出了命的认真,要不是他喊,我们压根没有注意到这几个孩子……”
议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棍子落地的声音传来。
还有人,忍不住上前劝和:“秦哥,差不多得了,别真给这些孩子们打出来个好歹!”
可,眼前的这幕。
让周围的人全都惊呆了!
萧千文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
而那个凶神恶煞的秦哥就倒在地上,他蜷缩成虾米。
只见他左手抓着右手腕部,脑门上全是汗,整张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围着的人根本没有看清,只知道一瞬之间,壮汉倒地。
“还有谁要上?”
萧千文淡淡地转过身,周围的人被吓退了半步。
“大哥,风头都被你抢了去,下个交给我好不好?”
大的就算了,怎么这个小的,完全看不出一丝害怕,甚至,还有点期待?
“竖子嚣张,你们还要看着他们为所欲为吗?兄弟们一起上!”
躺在地上的秦哥,要紧牙关,喊兄弟们一起上。
“住手!”
“住手!”
小奶音跟沧桑的声音,叠出了一个二重奏。
戴着纶巾的管事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怎么回事?”
那个叫秦哥的人,从地上挣扎了起来,“管事,这几个小鬼想要偷偷潜入货船,被我发现了,可他们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解释过了,可他们不信!还先动手!”萧千禧掐着小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想必这位管事可不是什么肤浅之人喽?”
管事微微一笑,这话的语气听着是在捧,实则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小姑娘有气?跟伯伯说说?”
这话说的,平原无故就要打人,给谁能有好气?
好在管事言语温和,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萧千禧也就好着脸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
“你先动的手?”
管事语气平和地问倒在地上的伙计,可那人根本不敢正视管事的眼睛,直接俯下身去,浑身颤栗。
“是他们……先扯的谎……”
“胡说!我们有万里叔叔的纸条,可他根本不看!”
“那东家的纸条,你们还能找到吗?”
笑话,都被碾碎的纸条,还怎么当做凭证?
萧千禧真有点像看二百五的眼神看管事了。
“那纸条就踩在伯伯的脚下,不知道还能不能拼起!”
管事连忙抬脚,地上哪里还有纸条的影子,估计早已经被风吹走了。
“呵呵,小姑娘别急,你们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其他凭证?今天南下的船,只有这一艘,实在是位置有限啊。”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萧千禧。
很久之前萧万里倒是给过她一个黑黢黢的木牌,不知道那个有没有用?应该被她随手放进了空间。
然后她就借助身上的小挎包做掩护,用意念把它取了出来。
“等等,好像还有一个破木牌。”
“找到了,在这里!”
萧千禧直接给管事扔了过去。
你管这叫破——木——牌?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