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达到最强档,呼啸的狂风直接把戊寅的全部头发都吹到了脑后,甚至差点把他嘴里的肉都给吹跑了。 “……” 炫耀结束,解临渊矜持地收起他开完屏的孔雀尾羽,将这把小风扇递还给戊寅,还茶里茶气地留下一句:“小玩具罢了。” “……” 当天下午,解临渊的整条左臂都被戊寅强行卸了下来,变成立式风扇搁在床头,为戊寅吹了一晚上的风。 但据说戊寅睡觉期间,一只手的解临渊身残志坚,连夜破了先前留下的俄罗斯方块记录,从戊寅最高记录的七倍变成了十一倍。 幼稚、无聊,但有效,隔日戊寅醒来看到新纪录肺都气炸了,仗着公寓里其他人都早起出门工作,口无遮拦地嚷嚷着要反水帮解临渊体内的寄生物控制他这头可恶的半机械体。 这反而提醒了解临渊,他问:“如果我体内的寄生物寄生了我,那你还能寄生我吗?如果能的话,你是会和他共享我的身体,还是把它赶出去?” “又想套我的话?”戊寅咽下最后一口昨天剩下的煮鸡蛋。 “你完全可以不回答,”解临渊拧回手臂,笑着说,“我又不可能拿枪抵在你的 太阳穴上逼你回答我, ” “”??, 顺带也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它完全寄生了你,那我就寄生不了你了。” 解临渊点点头,每天了解一条没有任何卵用的寄生相关冷知识。 …… 早上8点整,二人准时出现在南营地的西南侧门。巴尔克大爷的拖拉机早在外面恭候多时,见到解临渊那头标志性的银发,连忙响了响喇叭,高兴地朝大门排队做出入登记的两人挥手。 戊寅对这个给他吃瓜子的老大爷印象很好,竟然很有礼貌地回招了招手。 巴尔克大爷更乐了,中气十足的大嗓门搁远远的就喊了过来:““小伙子恢复得够快的啊?昨天还坐着轮椅,今天就下地走了?” 一瞬间,周围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戊寅和解临渊他们身上。 在场大部分人的想法都出乎意料的雷同:先是被二人的容貌所惊艳,再认为就他们这样的绝对活不了多久,最后察觉到他们确实全虚全尾地活到了末世第三年,而且还活得很好,仪容干净整洁……结论是他们一定是被有权有势的大佬包养了。 幸亏戊寅没有读心术,不然这边的许多人都活不过今晚。 自从戊寅回到他仿生体内之后,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坐姿懒散显不出身高,所以解临渊一直以为他和杨蓦的个子差不多。直到今天戊寅真正站起来,解临渊才发现戊寅本人竟然和他一样高,只是太瘦了,还病态的白。 戊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最近没事就坐在太阳底下,希望能把自己肤色晒得健康一些。 今天太阳毒辣,一路上巴尔克大爷戴着顶草帽在前面哼着民谣突突突驾车,解临渊眯着眼睛坐在后面,展开一小节太阳能板偷偷摸摸给自己充电,戊寅则是硬着头皮迎着大太阳给自己美黑。 黑没黑不知道,皮是全晒红了,解临渊看着戊寅猴屁股似的脸,隐隐还有蜕皮的倾向,眉头皱得快打成中国结。 二人被巴尔克领到农场宽敞阴凉的马厩里休息,唯一的一匹高头白马正闲散地低头嚼干料。解临渊递给戊寅一杯清凉的井水,直言不讳道:“戊寅,我劝你最好珍重地对待你这张脸,这两天好多时候我都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才忍住没有揍你。” “不,你没有揍我的原因永远只有一个,”戊寅喝光杯子里的水,“你需要我,有求于我,并且还玩不过我。” “……”解临渊微微一笑,开始了他百试不爽的招数,“玩·不过你?” “你又来了,随便找我话里的一或几个字加重音,就变成我听不懂的含义了是吧?”戊寅恼怒,回过头,直接现场求助在他们不远处喝水的巴尔克:“大爷,‘玩不过你’这句话,到底有几种意思?”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巴尔克大爷放下水杯,“……就,没你厉害,这一个意思呗?” 戊寅的猜测得到应证,得意地朝解临渊挑了下一 边眉尾:“还想骗我?” “&ddot;??” “干死我?有本事你就来啊。”刚刚扳回一成的戊寅放低了警惕心理,结果话音未落,他就看见解临渊勾起唇角,笑得格外不怀好意。 “……”戊寅暗道不妙,飞速转过身再次连线热心群众,“大爷,‘干死你’这句话又有几种意思?” 巴尔克一口水差点没被呛死:“呃——” 戊寅见过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