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马,在这个动荡四起,战乱的年代,马有多珍贵就不用说了,所以只要他想,他还能随时筹措出二十万兵马的粮草。 加之吴方给他谈来的五万人都是军中好手,给他们配上马就是一支精锐的骑兵,这可比他手底下那些新兵强多了。 想来楚地贫瘠,能拿出五万精锐已是不易,陆裕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刚把这五万人领回来,外头就传来一件大事。 幽王和雍王打起来了! 盛宴分析得没错,茂县一役让幽王太明白粮食的重要性了,所以将陆裕的人赶出幽州后,痛失了一县的幽王想也不想地把矛头对准了雍王,向雍州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他不同于陆裕的胆小,他手下的兵个顶个的好手,又不缺武器,直对着雍州最富饶的稻县攻击。 稻县顾名思义,盛产水稻,且一年还能种两季稻,雍州百姓家家户户都能吃上米饭,只要攻下了稻县,幽州以后再也不会缺粮了。 雍王虽然没想到他刚帮助过的幽王会立马反水打他,但好歹也是胆大包天敢跟着一块造反的王爷,怎么可能就轻易让幽王把他的稻县给夺了去。 于是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盛宴和陆明月两人每天乐得看戏,他们打得越狠消耗的兵力越多,越有利于他们收复失地。 但陆明月也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他见幽州和雍州打起来了,也向盛宴问道:“我们要不要也去打交州?” 陆裕手上只有五万中看不中用的兵马,就算他回了交州招募再多新兵,都没有办法再跟以前相比了,现在正是收复交州的好机会。 他们现在还驻扎在琅县,盖因现在的琅县就是一道防线,不管是谁要去打朝廷,都必须经过琅县,他们驻扎在此地,正好可以将所有造反之人阻拦在外,可攻可守。 但盛宴并不赞同陆明月的提议:“不用,有人会帮我们打。” “谁?”陆明月疑惑道。 “嗯……雍王或者幽王吧。”盛宴躺在摇椅上,悠闲地道了一句,驻扎在县城就是好,能够享受一些寻常在野地里享受不到的东西。 “嗯?”陆明月抬眉。 略微一思索,他看向盛宴道:“你的意思是,幽王或者雍王打了胜仗不会率先来打我们而是会越过我们去打交州?” “也是。”陆明月说着自己便明白了,“现在几位王爷之间的君子协议已经被撕毁,谁先打朝廷,就会被别人视为靶子,只有先把后背的黄雀消灭,这才能够安心捕蝉。” 而雍王和幽王打这么狠,不管谁赢,最后肯定要元气大伤,继续吞并才能够壮大自己,所以不管雍王和幽王谁 输谁赢,交东都不需要他们去打。 这可真是翁蚌相争,渔翁得利。 陆明月瞧着躺在躺椅上消遣饮酒的盛宴,他发现他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以前的盛宴定然不会有这番见解与谋略。 难不成林京墨一死,让他突然开窍了? 如此说来,林京墨还真是死得好啊,要没有他那一跳,他怎知盛宴的好。 陆明月望着盛宴,眼中燃起的尽是对盛宴的势在必得。 “殿下,该去募兵了。” 但盛宴好似看不到他眼中的野望,又饮下一口酒后,从躺椅上侧过脸来,对陆明月道了一句。 陆明月猝不及防对上他的面容,心跳漏了半拍,随即神情厌戾地道:“知道了。” 虽然现在暂时不用去打仗,但这募兵的事情却不能够不做。 毕竟他们手上只有十万兵马,他们也不可能每次都以少胜多,只有足够的兵力才能够对抗各路反王。 但因为陆裕和三位王爷造反,朝廷先后失去了四个州,再加上被他们占领的州县,朝廷失去的地方就更多了,他们又不能像陆裕那样直接把当地的青壮年全部抽调完,只能一点点招募。 但战乱年间,有几个肯当军的? 朝廷倒也不是不能强制服兵役,但在现在朝廷式微的情况下,再让各州县强制兵役,一个闹不好,这些人直接投降,连打都不用打了,直接就成人家的大本营了。 所以陆明月再不耐,也只得耐着性子,各个州县发出募兵令。 虽说主动当兵的人少,但这个世上总归是不缺穷人的,只要陆明月给的待遇好,总有那么些穷得活不下去的人,愿意为了饱腹,主动来参军。 只要是人且不老不残,陆明月当然都收了。 盛宴在一旁问道:“殿下心情如何?” 陆明月询问:“什么心情?” “看着这些你新招募的兵,心情如何?”盛宴指着那些骨瘦如柴,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