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妥协,司马捸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还是更愿意相信此事的主谋不是父皇?父皇没有这个精力,他也懒得去设计陷阱,父皇最多就是知情者。
而幕后之人也是因为得到陛下的首肯,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只要他把那个人揪出来,陛下自然不敢再有其他心思了。
想到这,司马捸也不再计较陛下对他的杀心。
他位高权重,几乎把持着整个朝堂彻底架空陛下,陛下对他有怨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他可以原谅陛下这次生出的杀心。
但!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若是再有下一次,就别怪他这个做儿子的心狠手辣了。
离开行宫,司马捸先回了自己的营帐。
他刚坐下,齐氏来了。
看到齐氏,司马捸眉头轻皱,神情复杂。
“王爷,听说您昨日遇险了?您没事吧?可有受伤?”齐氏关心道。
闻言,司马捸冷冷一笑,哟!今日的太阳打西边出来呢。
齐氏竟然来关心他?他没有看错?没有听错吧?
“王妃这是来关心本王?这倒是一件稀罕事。”司马捸直接阴阳怪气道。
齐氏对他爱搭不理那么久,如今他对齐氏早就失去兴趣了。
齐氏这个时候才想起关心他,才想起争宠?怕是太迟了!
他司马捸从来不吃回头草!
闻言,齐氏一脸惶恐低头,“王爷,都怪妾身这身子骨不争气,三天两头就病倒,妾身又怕把自己的病气过给王爷,所以才一直不敢往王爷身边靠,还望王爷恕罪。”
她不能让司马捸对她生恨,否则到时候司马捸一怒之下,真的会割了表哥的命根子的。
她不敢再冷落王爷了。
闻言,司马捸也懒得和她一般见识,“好了!既知道自己的身子骨不好,好好休息便可,不必到处乱跑。”
他堂堂七尺男儿,自然不会跟一个女子计较的。
更何况,如今的他已经不在意齐氏的态度了。
齐氏继续对他冷冰冰的,他还更自在一些。
“妾身遵命!王爷安好,妾身就放心了。”齐氏说完,她给司马捸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司马捸摇摇头,不再理会齐氏,继续查看线索。
……
秦君逸的营帐当中,他刚上了药,准备歇息,司马月舞来了。
“秦公子!你没事吧?”司马月舞担忧道。
秦君逸挣扎着起来,“郡主来了,在下并无大碍,劳烦郡主挂心了。”
司马月舞连忙让他躺下,“秦公子不必多礼,你有伤在身,还是好好躺着吧!这次若非秦公子舍命相救,恐怕父王他……
秦公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父王。”
她可听说了,这次父王遇险,是秦君逸在身旁舍命护住父王,父王才没有受伤。
父王能安然无恙,可都是秦君逸的功劳。
他还没有成为父王的女婿呢,他就如此拼命,这份恩情,她会铭记一辈子,她一定会好好报答秦君逸的。
若是父王出事,他们雍王府则会成为一盘散沙,她这个郡主估计也当不成了。
当不当郡主,她倒无所谓,但她希望父王能平安一生。
父王一心为国为民,他是一个好王爷,她不希望父王受到任何伤害的。
秦君逸抿唇一笑,“郡主无需多礼,在下舍命护王爷是应该的!王爷若是有任何三长两短,我们东离便会陷入水深火热当中。
在下救王爷,也是等同救自己,救东离的百姓,故此郡主不必言谢。”
如今他和司马捸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有司马捸安好,他才能有用武之地。
若是司马捸遇险,他永无出头之日!
更何况,司马捸是他们东离最重要的人物,甚至比他们的一国之君还要重要。
他自然不能让司马捸受到任何伤害。
而且,这次他本可以不用负伤的,他特意用身子去挡箭,确实是带着几分目的性的。
面对司马月舞那么真诚的感激与道谢,他……受之有愧。
“总之,你的恩情,我记下了,以后我会慢慢还得。”司马月舞一脸坚定道。
不管如何,秦君逸是她父王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恩人,以后,她会毫无保留地对秦君逸好的。
既然如此,秦君逸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故意负伤,自然也是为了让司马捸和司马月舞记住他的好,他若是不受点伤,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司马捸未必能记得住他舍身相救的恩情。
还有司马月舞!他受了伤,司马月舞自然会经常过来探望他,他就有机会多与司马月舞接触了。
“郡主客气了。”秦君逸心中乐开花。
处理刺客一事,他们估计还会在秋山逗留一些时日,等他们回京都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