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之下,她还是决定别冒险。
她就算说陆欣湄是中毒,司马捸也未必信她,她何必自讨苦吃呢?
“王爷放心,小郡主只是体弱而已,如今已无大碍。”苏卿卿低头回答。
司马捸:……
身为他的女人,苏卿卿竟然敢骗他?
他平生最讨厌别人的欺骗了,尤其是自己人的欺骗。
“当真?你确定湄儿只是体弱,并无其他原因?”司马捸再给她一次机会,他希望苏卿卿别犯傻,骗他没有好下场的。
苏卿卿有点诧异,司马捸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司马捸知道陆欣湄是中了毒,而非单纯的体弱?
他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跑来问她?
简直是有病!
“王爷,奴婢……奴婢不敢欺瞒王爷,小郡主她是中了一种慢性的奇毒,这种毒不会立即要了她的性命,但会慢慢将她耗尽精力而亡。
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奶娘,人微言轻,所以奴婢不敢妄言,奴婢绝无存心欺瞒王爷的心思!”苏卿卿表忠心道。
既然司马捸查出些端倪来,她也只能如实相告了。
若是司马捸能揪出凶手,也算是功德一件!
她无权无势,想要左右陆欣湄的生死难如登天,可司马捸不一样!
司马捸只手遮天,如今虽然尚未登基,但已与登基无异。
陛下不管朝政,都是司马捸在处理朝中事务,他想篡位自己当皇帝,易如反掌。
不过司马捸是个聪明人,他当然不会做一个弑父之人,所以司马捸一直等着,等到陛下寿终正寝之后,他才顺理成章地登基。
面对一个这样的男子,她就不耍小聪明了,她怕自己耍小聪明会害了自己。
司马捸静静地看着苏卿卿,到底哪一个苏卿卿才是真正的苏卿卿?
他见过胆大包天的苏卿卿,可如今的苏卿卿却那么胆小,他不过是吓她一下,她就被吓得花容失色了?
她以前的胆大妄为哪去了?
司马捸用手捏住苏卿卿的下巴,“以前你不是胆大包天的吗?如今怎么如此胆小了?”
苏卿卿:……
司马捸到底要她怎么样?
以前原主胆大包天,他厌恶原主,如今她收起原主的野心,故意在司马捸面前表现出唯唯诺诺的模样,他还是不满意!
都说伴君如伴虎,果然一点都不错。
她觉得自己再被司马捸“折磨”几年,她估计也会疯。
“王爷,奴婢说过了,以前是奴婢痴心妄想,奴婢已经痛改前非,还望王爷给奴婢一次机会。
这书上不是也常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有错再正常不过了。”苏卿卿为自己争辩道。
更何况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爬床的人不是她!
她可没有这份心思,她爬床是迫不得已,谁让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奶娘呢?
若是可以选择,谁想一辈子仰仗一个男人而活?
她在现代可是一个独立的女性!她自己能养活自己,自己能成为自己的天!
可在这里不行!她虽有心,却无力。
她连自己的卖身契都没能拿回来,何谈自由?何谈自主?
而且,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背景,只能沦为权势者的玩物。
与其出去被其他人羞辱,她还不够乖乖待在雍王府,被司马捸一个人羞辱就好。
在性命面前,什么自尊?什么面子?通通都是浮云。
她在司马捸面前,不需要任何尊严!她随时随地都可以装可怜,乖乖服软。
看着苏卿卿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司马捸果然松了手,“起来吧!地上凉,可别染了风寒,把病气过给世子。”
苏卿卿:……
听到司马捸前半句的时候,她还惊愕,司马捸怎么突然那么好心。
原来只是怕她感冒,然后把病气传给他的宝贝儿子。
不用司马捸叮嘱她也会注意的,身子是她自己的,她自然会好好爱惜。
她这个奶娘比司马捸这个亲生父亲,还有王妃齐氏那个亲生母亲还要在意司马月明好吧?
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小半年时间了,齐氏只来看望司马月明两次,一次是豫山遇险回来,齐氏来过一次,简单地问一下司马月明的情况便走了。
第二次是司马月明染了风寒,她过来瞧过司马月明一眼,叮嘱苏卿卿好好照顾司马月明,然后就走了。
这不!齐氏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来看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她这个当母亲的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闻不问,司马捸竟然也不生气?不但没有出手干预,而且还听之任之,让齐氏随心所欲?
司马捸到底爱不爱齐氏?若是他爱齐氏,他怎么可能放任齐氏他们父子冷冷淡淡?可若是司马捸不爱齐氏,他竟然能宽容齐氏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