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刘志宁,兰方希只身一人来到马房,有几匹上等战马,是南宫宏特意养在府里把玩的。
她摸了一圈,最后相中一匹性格温厚,喜欢拿脸蹭她手的马,牵了出来,拉到院子里慢悠悠旳骑了两圈。
孤容见状慌张的跑来询问:“夫人这是做什么?”
兰方希艰难的从马背上下来,说:“为了以后逃跑方便,先练练骑马。”然后一脸坏笑地盯着他看反应。
孤容一惊,脸色都变了,赶忙从她手中抢过缰绳,警惕地说道:“夫人莫要开玩笑,就不怕这隔墙有耳被侯爷知道?”
孤容这话有意思,还隔墙有耳,他自己不会禀告吗?
“孤将军,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想要包庇我?那我在此可要谢过将军了啊。”兰方希继续打趣道。
这话一出羞的孤容脸通红,挺大的小伙子自幼在军中长大,一直贴身跟着南宫宏,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女人,这还是头一回白天黑夜的跟一个女人待在一起,孤男寡女的。
虽说是监视,到底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
“哎呀我逗你玩呢,我要真想跑,还能告诉你吗。我就是呆着无聊,又不想看书了,想养个小猫小狗吧,还怕咬到翊儿,就只能骑骑马了。哎对了将军,我听说城外郊区,有一片上好的草地,特别适合骑马,哪日我们一起去吧,带上翊儿,他肯定特别喜欢这种风景。”
孤容面露难色:“这……我要请示侯爷。”
“那是自然,我不会叫你为难的。你该询问就询问,这些天我先在院子里练习骑马,一旦侯爷准了,我也不至于在外面丢人。”
说罢。她就快乐地跑回房间逗翊儿玩去了。
孤容牵马回马房,一路上都在仔细琢磨着兰方希这个人。平时阳光开朗,爱玩爱闹的,真的会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吗?
现如今,举国上下都知道临君侯要再娶东夷公主了,她竟然没有一丝担忧。莫非她真的没把侯夫人这个身份放在心上?更不担心未来公主来到国都。她无容身之所?
孤容对她是越发感兴趣了,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会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深夜,兰方希写了一封给南宫宏的密信,封好之后,她拿着信扣响孤容的房门,给孤容吓了一跳,赶紧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里衣。
“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孤容脑子里已经有了不可描述的画面。
兰方希把信递到他的面前,说:“这是我给侯爷的密函,我没有可靠的人传递,只能交给你了,我知道你和侯爷有联络的暗线,这封信很重要,一定要侯爷亲自打开。”
兰方希已改往日的嬉皮笑脸,面色凝重,孤容也跟着严肃起来:“好的夫人,我这就去安排。”
兰方希回到房间,开始收拾整理细软,又挑了几件便衣,又拿了两件趁手的好藏的武器。
虽说她不会功夫,但最起码关键时刻可以防身。
没有端阳公主之前,她一直筹划着要把自己的陪嫁一并救出去,找个地方安排他们好好生活,或者直接跟着她,去哪个边境做一些能营生的小买卖。
可她现在不敢保证,这些陪嫁里有没有绝对效忠东夷皇室的,毕竟新主子是公主,比她更尊贵,话语权更多。
她想要的自由安全,别人未必入得了眼。而且说不定,东夷那边早就很她手下的仆从联系上了。
所以,她现在一个都信不过。
兜了一圈子,她发觉突破口还是在南宫宏身上。
天见亮,不远处房间传来婴儿的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