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贸然的在南宫宏面前暴露自己,太危险了,你没想过他一旦举报到你岳父那里,甚至皇帝那里,你的狼子野心不就被人发现了么。”兰方希跟他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出事自己也未必有好果子吃。
“我一向臭名在外,谁信呢?我若真有鸿鹄之志,还能甘心做个倒插门么。那帮大人是打心里觉得我没那个胆量造反的。本来我想从长计议的,可是你婆婆突然来这么一出,朝局都跟着变了。我不得不提前站队,做好准备。跟着我丈人是挣不到前途了,他没打算给我机会。跟着南宫宏,一旦他真举事成了,我也算开国功臣。当然了,我对开国功臣这种身份没兴趣,搞不好还会被卸磨杀驴,所以我只对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有兴致。他南宫宏只要敢举旗说打,我就有的是办法赚钱。”
南宫岭一向很自信的样子。
兰方希看着他眉飞色舞地讲着,多少露出一些不耐烦。
他未免把上国的天子和大臣想象的太缺心眼了。
“西梁那边呢?”她并未说着他的话题说下去,而是关心起正经战事。
“西梁?只要上国不出乱子,西梁两年之内必是上国的囊中之物。希儿,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西梁,你最好全力配合我,给咱俩挣出一个好的未来!”
果然,上国的扩张的野心从未停止过。
南宫岭说罢顺势将娇小的她搂进怀里,顿时吓得她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
“大人,别……”她的手本能的想推开他,奈何男女力量太悬殊了,她根本挣脱不开。
南宫岭将头埋进兰方希的衣领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香啊,我这个表叔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能晾你三四年不碰你,若是我,一天都等不得呢。”
南宫岭就像一只发情的狗,无时无刻不在求欢。
兰方希绞尽脑汁的躲避他。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清楚,南宫自私自利,只图钱财美色,根本就不是能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人。她只想利用他而已。
礼义廉耻她还是有的,除了提供南宫岭需要的情报以外,她不能再给别的了。若哪天真的东窗事发,她必是被万人唾骂的淫妇。
兰方希心里始终有个梦想,当她脱离这牢笼后,找一个心爱之人好好过日子,做个普通人了此一生。
这个人,永远不会是南宫岭。所以她一定会拒绝与他肌肤之亲。
“大人,不要这样,我们说好的。”她小声说道。
“求求我,我看看你的诚意。”南宫岭竟然抱的更紧了,勒的她喘气都困难。
“大人,求求你,现在还不可以。你也要为自己想想,我毕竟是临君侯夫人,你若给他戴了绿帽子被发现,他会不会为了脸面跟你撕破脸呢……”
南宫岭果然被说动了,他还是忌惮南宫宏的势力,便把手松开了。
火都拱出来了,南宫岭燥热的难受,他不愿意碰自己家的那位,打算一会儿去个青楼败败火。
“我要南宫宏近期的动作,你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在国都的暗哨都被拔除了,最近就不要再活动了知道么。还有,东夷若是有什么消息,你也要告诉我。皇帝不允许东境和东夷正常贸易没关系,我有门路。你知会刘志宁一声吧,好处你放心,我自当按公道价给你们。”
说完他便急匆匆的走了。
兰方希一个人落寞地走回侯府。
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四周都是为老夫人挂的孝布,她没有一丝恐惧,只觉得人生有些没意思。
这样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