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养女人?
陆锦瑶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身子紧贴着假山石壁,使劲把头往里面探。
她听到那个丫鬟彩秀的声音,“难怪三爷明明调去了西城兵马司,还是不常回侯府,原来是在外面安家了!”
她又看到姜穗宁抹了抹眼角,似乎很委屈,“他要纳妾,我便帮他纳了。他从外面带回来的什么舞姬,我也认下了。怎么又养了个外室?难道是怕我磋磨了他的心肝宝贝儿?”
彩秀:“小姐,奴婢让人盯着三爷好些日子,才确定那外室的宅子在杏花胡同……咱们要不要打上门去,狠狠收拾那个小狐狸精?”
“不行!三爷本来就不喜欢我,我若是再打上门去,伤了他的新欢,他岂不是要休了我?”
姜穗宁说着便委屈地哭了起来,低低的抽泣声在石壁间回荡。
陆锦瑶听得火大,暗骂姜穗宁没出息。
心底却也升起了一阵妒意。
她从小就喜欢韩延青,可对方却始终对她冷冷淡淡的。
韩延青“被迫”娶了姜穗宁,她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冷淡,却不想韩延青还养了个外室?
杏花胡同……陆锦瑶暗暗记下,趁着姜穗宁还未发觉,连忙回到了宴席上。
等姜穗宁回到水榭,就见到陆锦瑶正和坐在旁边的人有说有笑,显得十分刻意。
姜穗宁在心底轻笑,装作无事发生般吃完了席面,打道回府。
杏花胡同。
一番温存后,韩凌雪靠在韩延青怀里,声音娇媚,“青郎,我们好久都没这么痛快过了……”
呵,姜穗宁以为把她赶出府,她就不能再见韩延青了?
她不光要见,她还要日日缠着他,让他没空去找别的女人。
韩延青半闭着眼,懒洋洋嗯了一声:“总算不用提心吊胆偷偷见面了,只是这院子太小,到底委屈了你。”
侯府没分家前,他是不能有自己私产的,只有公中按月发的月例银子,和从姜穗宁那里陆陆续续骗来的一点私房钱,才勉强买下这个小院。
“只要能和青郎在一起,我不委屈。”
韩凌雪翻了个身趴在他怀里,轻轻叹气,“我怎么样都好,反正我这辈子是认定了你,我就是心疼序哥儿……他如今能被大房的哥儿欺负,还不是因为他庶出的身份?”
她眼眶含泪,要哭不哭的模样,看得韩延青心都疼了,连忙抱住她哄:“别怕,序哥儿还小呢,再过几年,等他读书有了出息,姜氏又没孩子,说不定不用我开口,她自己就急着把序哥儿记在名下了。”
韩凌雪委屈道:“还要再等几年啊?那我们……我们难道就要一直偷偷摸摸的吗?”
这小院子比起她的明月阁差远了,屋里连个像样的摆件都没有,更别提她用惯了的香炉、古琴、文房四宝……什么都没带出来。
她将来可是要当侯夫人的,凭什么要躲在这里,做个没名没分的外室?
韩延青语塞了下,又向她保证,“西城兵马司的差事油水很足,我争取尽快给你买个大院子,再找几个丫鬟伺候你。”
“青郎你真好……”
就在二人浓情蜜意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韩延青倏地坐起来,“我怎么听着好像是大门倒了?”
很快他的猜测就成了现实。伴随着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院子里传来一道女子气势汹汹的声音:“把那个狐狸精给我抓出来!”
“不好,定是姜氏带人来捉奸了!”
韩延青白了脸,衣服都没穿就跳下床,他胡乱地套着裤子,语无伦次对韩凌雪道:“你快去里面躲起来,被她发现就完蛋了!”
韩凌雪也吓得花容失色,“这房间就这么大,我能躲到哪儿去啊?”
“我看看……对,衣柜!你快钻进去!”
韩延青一把将她推进衣柜,这才胡乱套上外袍,大步向外走去,一边怒气冲冲道:“姜氏你也太过分了……怎么是你?”
韩延青诧异地看着陆锦瑶,板起脸孔,“陆二小姐,你擅闯他人宅院,想要干什么?”
陆锦瑶被他冷淡的语气刺痛,气得跺脚,“延青哥哥,你让开,我要会会那个狐狸精!”
“胡说八道,这里哪有什么狐狸精?”
韩延青连忙堵住房门,语气越发严肃,“陆二小姐,你我非亲非故,你凭什么在这里调查我?我劝你赶紧离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陆锦瑶已经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对身后的陆家护院一挥手,“把他给我拉开!”
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立刻冲上来,把韩延青往旁边拽。
陆锦瑶趁机推开内室的门冲了进去,大喊:“贱人,你给我滚出来!”
房间不大,床上是空的,被子乱成一团,下方隐约可见露出的女子小衣,空气里还残留着可疑的味道。
陆锦瑶目光转向角落里一人高的大衣柜,冷哼一声,上前拉开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