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
王桂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看着她,期待着她能大发慈悲说这钱不要了。
沈家的其余几人也是紧张的盯着她,她微微勾唇,毫不在意的说道,“你们家的房子不是拿这钱盖的吗?把房子给我们,钱的事情就两清了。”
此话一出,王桂花第一个炸了,“你想的倒是挺美!房子给你们,我们一家老小住哪儿去啊!?”
李金枝打起了感情牌,“夏至啊,你不能对我们赶尽杀绝啊,以后咱们可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一个村里住着呢!”
颜夏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冷冷道,“既然你们不同意,那就还钱吧,三千块钱,少一分这钱我都不要,直接送你们一家人进去蹲着!”
当着公安同志的面,这一家终究是怕了。
胡搅蛮缠也没用,打官司他们才是被告。
一家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头耷拉脑的离开了这里,门外看热闹的村民也都散去回家吃饭去了。
见外人都走了,那个小领导一脸亲切的主动的握上了沈景川的手,笑呵呵的说,“我比你虚长几岁,你叫我陈哥好了。”
“景川同志,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警民一家亲,咱们都是自己人。”
“今天的事情,就多谢陈哥了。”沈景川也动了动手跟他客气客气。
“客气什么,咱们谁跟谁啊。”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我们还有事儿就先走了,麻烦你有空了帮我跟余营长问好。”
“行。”
“行,别送了,你们回去吧。”
陈哥冲他们摆摆手,三个人骑上二八大杠就走了。
米宝跟妮子俩人拆开了沈景川写的其中一封信,不识字的俩人大眼瞪小眼的研究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沈清河忙着哄饿了的豆丁,沈大丫在厨房蒸蛋。
米宝拿着拆开的信,朝着门口去,边跑边喊,“妈妈,好多的字啊,我都不认识,你读给我听好不好?”
听见声音的夫妻两个齐齐回头,沈景川更是吓的赶紧上前把他手中的信给揉成了一团。
然后把他夹在自己的腋下,说,“儿子,爹认识,爹读给你听!”
他着急忙慌的走到妮子面前,把那几十封信一股脑的抓起来抱在怀里逃似地离开。
颜夏至看着这情况有些不理解,这人,怎么看着那么心虚呢?
沈景川夹着儿子来到房间,把他放到了炕上,剩下的几十封信没拆的罗列整齐塞进自己的背包里。
瞧着刚才还说要给自己读信的‘后爹’这会儿竟然把信藏了起来,米宝双拳紧握趴在炕上捶打着身下的大炕。
不满的控诉,“可恶的大人,你竟然骗小孩子!”
颜夏至一进屋,果然就看见孩子在炕上了。
而那个蹿天的男人正跪在炕上抻着头往炕柜里放着什么,她河东狮一吼,“沈景川!”
“怎么了?媳妇儿。”沈景川被吼得一激灵,赶忙关上了炕柜。
“米宝身上全是泥巴,你把他就这么把他放在炕上?”
“对对对,不称职!”小家伙大人似的坐起来点点头,指着‘后爹’说,“妈妈,他不好好看孩子,罚他不能吃午饭!”
“小兔崽子!”闻言沈景川又把他夹在腋下,人都要冒火了但是下手贼轻的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两下,“我是你爹!亲爹!”
“妈妈……”小家伙眼泪包着泪,委屈巴巴的看向妈妈,告状道,“叔叔打我……”
看着戏精般的儿子,颜夏至扶着额头直叹气。
沈景川把儿子的脏衣服扒了下来,夹着屁股蛋子光溜溜的他就要出去,“媳妇儿,我跟这小兔崽子多多交流一下,培养一下父子之情。”
“这天热得很,我带他到河里去洗洗。”
不等颜夏至制止,这男人像风一样就没了。
从家里出来之后,某个挣扎无果,像小煤气罐一样的小孩子使劲儿的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屁股蛋子都在用力,生怕自己的小鸡鸡露出来。
双手捂着光溜溜的小屁股,头低的让人看不到他的脸。
遇上了村里人,一个大叔跟他们打招呼,“川子,这是干啥去啊?”
“天气热,带我儿子河边洗个澡去。”
秀芝牵着自己的孙子路过,瞧见像个小鸡崽子似的米宝,打趣道,“哟,这睡觉的大小子啊,不穿衣服露着小鸡鸡就出来了。”
“奶,我也想脱衣服,热!”他家的孙子也开始脱裤子,秀芝眼疾手快的制止了他,然后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你害不害臊?不嫌丢人啊!”
随后,又笑着跟沈景川说,“行了,我们也该回家吃饭了,不耽误你带儿子遛鸟了。”
等人都走了,沈景川夹着儿子继续往河边走。
这时,米宝突然抬起头来奶凶奶凶的对他说,“等我长大了,也把你脱光光,让你被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