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把他的手臂裹进了怀里，声音温和了几分。
“不必在意，反正是你的东西走不掉，爷爷也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文川打来的。
傅靖深刚才的脆弱一闪而过，镇定地接起电话。
“陈姨的电话在一处尚且能用的电话亭打的，目击者说，她面前被扔了一个血淋淋的袋子，里面是她被分尸的儿子。”
蓁雅的心口一缩，如今的社会，居然还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
傅靖深攥紧了拳头：“继续说。”
“她当时被吓到，要跑的时候，被一辆逆行的车撞飞，当场死亡。
脖子上有一块窃听器，但是被捅破了，应该是她自己做的。
肇事车辆的车主已经被带走审问，但是怀疑精神状况有问题，应该是吸了东西。
车子是随便开的，被丢在停车场好几年，连年审都没有的车。”
这些东西简直魔幻的不像现实社会。
傅靖深微微闭了下眼睛：“查这些人跟傅凌天有没有关系。”
“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我已经让人继续查了。”
文川开口，“可是小少爷他在江城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脉，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
“你也觉得，他看起来无公害吗？”傅靖深嘴角带着冷笑。
文川连忙开口：“不敢。只是因为背调得知，陈姨的儿子染上了赌瘾。
已经走投无路到，把自己的老婆都抵给了债主，还不上钱被报复，好像也顺应逻辑。”
傅靖深疲惫至极，微微闭了下眼睛，“继续查。”
文川当即应答：“收到！”
“学长那边又来了新消息，爷爷的情况暂时稳定了！”
蓁雅带来了唯一的好消息，“手术还算成功，出血暂时止住了，具体能不能度过危险期，还需要再观察。”
她往下翻了翻，“学长说他联系了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医生和护士，时刻在那边看着，防止意外情况发生。”
盛焱也承受傅靖深之前不少的敌意，现如今却伸出援手，实属不易。
他轻声开口：“替我谢谢你的……学长。之前的事，多有得罪。”
“他帮忙是冲我，也不是冲你，有些话，等爷爷好点了再说也不迟。”
飞机很快停在了江城。
两人一路几乎马不停蹄，直奔医院。
到的时候，傅怀则他们正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开专家会议。
傅靖深面无表情推门进去的时候，于柔坐立不安地动了下身子。
傅怀则脸色也微微有些难看，余光一直瞥向他的方向。
唯独傅凌天视而不见，认真地询问医生。
“那么也就是说，爷爷要想恢复到之前是几乎不可能的？后续恢复的好也不行？”
傅靖深坦然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医生，有没有一种药物，或者一种毒。
能够短时间内改变人的血液流速，让有基础病的人，突发脑出血或者心脏病之类的？”
于柔表情微微变了，求助的目光看了眼傅凌天。
他平静地冲她点头，示意她不要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