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样的白色药片,她在傅靖深的办公室里见过。
因为上面刻了符号,几乎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只是药瓶不一样,现在她手中拿的,上面写着止痛。
她无意偷看医生的东西,只是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医药箱,里面这样的药哗啦啦掉了一地。
两人迅速往客厅里走来。
傅靖深神色发冷:“别碰别人的东西。”
他的声音依然低沉,但蓁雅可以确认,她在其中听到了一丝慌乱。
傅靖深急了。
蓁雅的脸色一变,抓起医药箱就去翻里面的单子。
傅靖深的脸色更加难看,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跟你说话你听不到?!”
蓁雅不理会,倔强地伸出手,哪怕腰扯得生疼也不松手,硬生生找到了单子。
处方药,不可能没有病人的信息。
上面的名字写的清清楚楚,是……
严韩胥?
医生也匆忙走了过来,赶紧把东西往回捡。
“蓁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我还以为是我给你看的病您不满意,要砸我场子呢。”
蓁雅有些茫然地看了眼手中的东西,微微顿住了。
“怎么是严韩胥?他为什么要这么多止痛药?我那次在你病房……”
“坐到我这个位置,有多少个没有严重的偏头痛?”
傅靖深冷冷地开口,“他情况严重,止痛药成瘾,家里不让他过量用药,我帮忙带的。”
傅靖深的手用力,把她拉了过来,眸色微沉。
“现在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翻别人的东西?
你想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在背地里做了什么?”
“我不小心碰到的。”
蓁雅没全相信他的话,“严韩胥不像是会有病的样子,感觉还挺健康的。”
“你跟他很熟吗?他需要当面告诉你他的事?”
傅靖深沉声开口,“你现在不止想要打乱我的生活,倒是连我朋友的也要管。
怎么,真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你是不是想多了?”
医生大气也不敢出。
虽然他觉得俩人吵得莫名其妙,但也没敢插话。
他把药留了下来,低声嘱咐:“先生,别忘了把这个转交给韩先生,我就先走了。”
蓁雅深吸一口气:“傅靖深,坦白点好吗?
你的办公室里这种药也不少,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这样简单的理由,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的眼眸里带着几分认真,声音也温和了几分。
“你身体不好,上次吐血也不是意外,是不是?告诉我,好吗?”
她眸色认真,希望能用这片刻的温柔,唤起傅靖深暂时的真心相对。
两人对视了片刻。
傅靖深忽地垂眸一笑,眼底划过一抹促狭。
“蓁雅,你未免管的太宽了。
这么着急打听我的事,是数着日子等我死,方便你继承家产吗?”
蓁雅浑身凉透。
他什么都不肯说,原来只是提防着她而已。
她一点点地压低声音,“你的破遗产,我一毛钱都不稀罕。
既然傅先生不怕死,却怕我觊觎你的钱,我们现在就去做财产公证,离婚。
不耽误你在遗嘱里写,上顾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