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小晨,还有个妹妹张小曦,家里虽穷了点,一家五口却幸福快乐。
本该美满走完一生的我,却因为一只耗子改变了。
这一切要从我十八岁那年说起……
爷爷是村里的村长,好管不平事。
东北的冬天,一场雪直接能把门给堵了,推雪就是个大工程,没事大家伙都窝冬不出门。
可一大早,家里座机就响了。
说是村西边靠山有几户,房子塌了,人全没了。
爷爷黑着脸挂了电话,穿着袄子戴上毡帽踩着皮靴拿上铁铲,招呼一家老小弄开了门,全都赶了过去。
风雪是停了。
可塌陷的屋门口,停放着刚被村民找回来的尸体。
搬尸的几个壮小伙,一个个面色阴沉,捂着嘴巴弯着腰,不住的干呕。
一具具赤裸的尸体,面色铁青发黑,表皮冻了一层冰霜,像冻熟的梨。
有的脑袋被房梁砸中变形,流出的红白之物,粘连在头发上。
十根手指上皮开肉绽,流出的血,混合木屑和肉沫,冻成了冰碴。
死者们全都面带诡异微笑,双目空洞的直视着前方。
当我对上那一双双空洞的眼睛,一股寒意从天灵盖席卷全身。
哆嗦的我,不敢再看。
小妹浑身颤抖躲在老爸怀中。
爷爷看了这一幕,皱成川字的眉毛抽搐,眯眼微微摇头,叹了句造孽。
几户人全都死绝了,只能由村里人把亡者安葬。
大家还没从悲愤中缓过劲,竟又有几户屋子塌陷!
索性有了前车之鉴,没有人伤亡。
这不像是天灾,更像是……
人祸!
村里渐起议论。
“我到今天还没办法忘记,西边那几口人的笑啊!”
“全身赤条条的!手都挠烂了!怎么临死前还能笑的出来?”
“你们说接二连三的坍塌,会不会是死的那几口不甘心,想找替身啊!”
“怕不是被什么脏东西勾了魂吧!”
鬼神之论,在村子里越传越玄乎。
以至于马上要开春清理道路上积雪,大白天的都没人出工。
几个老人发愁只能上门,找爷爷商量如何是好!
“利民啊,村里死了这么多人,要不还是请个跳大神的来看看吧。”
爷爷当过兵血气方刚,自然不信这些:“请什么请,要真有什么不开眼的鬼怪,敢这么祸害咱们村,老子就端了他的老窝。”
老爸年少气盛经过九年制熏陶,也不信邪。
村民面面相觑:“可这事总归要有交代,无论是人是鬼,还是得揪出来,大家伙才能安心!”
爷爷一咬牙,带着人去了西边后山
好奇的我偷偷跟着队伍进了山,变故也是从这里开始。
无聊的我跟在最后,发现雪地上的有一堆血迹。
走进才看清楚,竟是一只被砍了头的大耗子,倒在雪地中!
这耗子不是一般的肥,体型能赶上一只成年猫。
尤其一双瞪大的鼠目,有黄豆大小。
我看着鼠目,感觉它在笑……
忽的风声大作,树枝上的积雪振落下来,眯了眼。
我揉揉眼,看到老鼠的胡子似乎动了一下。
这耗子不会还活着吧?
我想起这几日的怪事,不由的心头发慌,看着黑漆漆的后山打起了退堂鼓。
还不等我起身,只觉得什么东西磕到我的靴子,低头一看,竟是死耗子的脑袋,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我!
笑容中满是戏谑。
吓得我猛然转身想逃。
耗子头却腾空而起,狠狠咬在我的右手上,疼的我瞬间嗷嗷大哭。
哭声惊动了村民,“小晨你咋来了?!”
再一看,耗子死死的咬着我,全都大惊失色,连忙赶来合力撬开了耗子的嘴。
我的手上留下清晰的血窟窿,白眼一番,不省人事。
被咬后的我一直昏睡不醒,在睡梦中,我见到一位小老头……
这老头胖乎乎的个子特别矮,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八字胡外加一对黄豆小眼,身上穿着灰扑扑的长袍子。
我咋看咋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