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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Nocturne in C-...)(2 / 22)

看了眼客厅上的一家三口照。 “我听说你太太是外乡的,还不知道你以前的事。” 听男人提起老婆,方成国再也没有了一丝犹豫,连忙谄媚地表示。 “我愿意配合您,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方成国咬咬牙,既然已经决定对女儿做绝,自然要多捞点好处。 “还有,那个钱的事,您可能不会理解,我们这些在乡里做小生意的,一年赚的钱或许都比不上您一分钟赚的——”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漠的厌恶。 但很快,他恢复了温和的表情。犹如他的父亲当时那样,他继承了他父亲那英俊的绅士外貌,也同样继承了父亲温和表象下的虚伪和骄矜。 穷鬼。 方成国的老婆给方咛倒了杯茶,带着孩子进了内屋,留父女俩在客厅里说话。 面对父亲的剖白,方咛看着客厅墙上挂着的那副一家三口合照。 真的很难想象,照片里那个笑得一脸慈爱的男人是方成国。 “方咛,爸爸真的是被逼的啊,你说我好不容易▁来[笑*人]*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这几年才好起来,这些年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别人多少白眼,才把这生意做起来,现在又要养你弟弟,将来还得供你弟弟上,我不能不听黎总的啊!” 说到这里,方成国一脸恳求。 “你看你现在跟着男人过得这么好,浑身穿金戴银的,黎一明死了,还有他儿子愿意继续养你,你就当发发慈悲,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好在黎家做你的黎太太,行吗?” 看着这个大言不惭的男人,方咛沉默不语。 她以为方成国是天性畜生,无情无义,她童年所受到的所有创伤,只不过是因为她运气不好,投胎成了他的女儿。 原来他不是,他也是一个会给孩子爱的父亲。 只不过这份父爱从来没给过她这个女儿,实在讽刺。 方咛早就对父亲绝望,谈不上难过,只是有些自嘲地勾起唇角。 她问:“我凭什么对你发慈悲?你配吗?” 方成国慌张地眨了眨眼。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我怎么说对你也有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吧?” 方咛语气平静:“你所谓的养育就是喝醉了酒、赌输了钱,心情不好拿我出气,我为了不被打,只能躲到老师家里,还是被你找上了门,甚至你还威胁老师,如果敢多管闲事,就要把我活活打死是吗?” 方成国说:“是,我以前确实不是人,可是我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方咛,我给你跪下行吗?我这个做爸爸的跪下给你磕头道歉行吗?” 然后他膝盖一弯,真的跪下了。 他不但磕了两个响头,甚至还扇了自己几巴掌。 可方咛无动于衷。 “你改过自新,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真为你老婆儿子好,就赶紧离婚吧,别到时候连累他们。” 说罢,她起身,拿起包准备离开。 方成国立刻爬起来去拦,方咛又回过头,对他淡淡补充了一句。 “还有,今天我来这里的事如果你敢告诉黎雅博,就算他让你活着,我也会让你死。” 警告完,方咛打开门,走了出去,保镖此刻正守在门外。 一看到浑身肌肉的外国保镖,方成国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坐上车离开。 方咛坐上车后,没有告诉保镖接下来该去哪里。 保镖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太太的脸色,是再精致的淡妆都遮不住的苍白。 车子在路上漫无目的?([(Xiao jia ren.)])?来[笑*人]*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地游荡,一直不说话的方咛忽然打开了车窗,让冷风刺痛眼球,顺便为她刮去懦弱的眼泪。 她不知道她哭什么,哭方成国的回头是岸,还是哭自己儿时的悲惨,亦或是哭黎雅博的阴险,挖她伤口、利用她童年的创伤来算计她。 半晌,方咛轻声说:“我今天来这里的事,不要告诉黎雅博。” 保镖犹豫地张唇,还没等他拒绝,方咛又说:“帮我保密,可以吗?” “太太……” 方咛咬唇,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算我拜托你。” 与其同时,保镖看到了她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 那天在会议室门口,她从里面出来时,眼角其实也是湿润的。 但她伪装的很好,不愿在外人面前示弱。 也就只有黎先生有资格看到她如此脆弱的样子,然而今天身为保镖的他居然也看到了。 她哭起来是那样的惹人怜惜。 保镖不舍地挪开目光,不自主握紧了方向盘。 “……我知道了?来[笑*人]*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您放心。” 方咛这才勉强笑了。 “谢谢你。” 看到她笑,保镖这才问:“那太太,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回家吧,”方咛吸了吸鼻子,说,“明天你陪我去趟港城。” “好的。” 车子在天黑前到了家,方咛对保镖说了句辛苦,接着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她的卧室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卧室里没别人,方咛终于不用再装作大方从容的样子,她念着黎雅博的名字,几乎要把自己的舌头给咬出血来。 直到第二天,上门清扫的佣人被太太房里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房间里但凡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个干净,梳妆台一片狼藉,装饰柜上所有摆放着的瓷器成了碎片,就连无辜的绿植和花朵都被剪成了破败的尸体。 而与之格格不入的,是已经穿戴完毕的太太,她挽着温柔的发髻,背影单薄,正静静地伫立在阳台上发呆。 佣人不敢问,默默打扫。 方咛发现佣人,走回卧室,从包里找出钱包,掏出一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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