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重新弄乱了她刚理好的睡裙。 方咛无法否认,她的身体很无耻,她的颤栗一部分源于对他的恐惧和无从抵抗,另一部分则是被他身上那股沉沉的苦艾香气所侵袭,被半强迫地与他接吻,被他掀|起裙摆后而产生的某种恬不知耻的生|理反应。 即使男人是一头野兽,这也是一头英俊而年轻的野兽。 更何况这头野兽在大部分时间,是礼貌且绅士的。 而现在,他一面蛮缠着她的唇舌,并用舌尖顶她。 黎雅博说:“你这里很敏|感。” “是因为太久没被人碰过了吗?” 方咛咬着唇,抗拒地动着,抓住他的胳膊。 可力气仿佛被抽走,除了痒和麻以外,无力而娇弱。 “黎雅博……” 她叫他的名字,以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 黎雅博眼眸深沉,紧绷而用力的下颌线下,凸起的喉结不断挪动着,但他的语气却仍然带着优雅的理智。 “嗯?” 方咛轻轻摇头,语气也轻轻的。“不要、不要……”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眼尾已经泛红,楚楚可怜,秀色可餐。 “嘘,”他提醒道,“安静点,家里不是只有我们在。” 方咛眼中惊恐,立刻憋住啜泣,死死咬紧了唇。 真是漂亮。无论是眼睛,还是那里。 都像一汪潺潺流动的小溪水。 黎雅博怜爱地看着她。 看着她一点点的,在他温柔而讨好的羞辱下,在极度羞耻和对他的恐惧中获取到最原始的、最不应该对他展露的快乐。 他很喜欢。并也从中得到了某种快乐。 直到讨厌的电话声响起。 密闭的空间中迅速传来一阵紧缩,黎雅博忍不住深吸口气,手指下意识地一蜷,方咛睁大双眼,挣扎越发用力。 吻了吻她的耳朵,黎雅博嗓音低哑:“抱歉,没办法慢慢来了。” 他虽然坏,但至少这时候不会扔下她不管。 “去吧,快一点,我要接电话了。”他轻声说。 看了眼来电,黎雅博眯眼,重新戴上眼镜。 随意理了理身上凌乱的正装,他从沙发上起身,决定回自己房间接。 离开前,黎雅博揉了揉背对着他的那颗后脑勺。 房门被轻轻关上,方咛侧躺着,安静的眼泪这才随着重力掉在沙发绒布上。 从来没有哪一刻,她如此厌恶自己。甚至这种厌恶超过了她对黎雅博。 但她很清楚地知道,就算委屈,也是自食恶果。 就好像当初她选择嫁给黎一明那样,明知道会被打上怎样的标签,但她真的穷怕了。 她渴望依赖,想要被宠爱,即使这种宠爱是一种会让人丧失本我的低等豢养。 指腹起了皱,黎雅博按下免提,将手机暂且放在一边,慢条斯理洗手。 电话是深夜打来的,律师首先道了歉。 “没打扰到您吧黎总?” 打扰二字让男人挑了挑眉,掸掉水渍,擦擦手,他否认道:“没有,有什么事吗?” “额,您声音怎么了?”律师语气担忧,“感冒了吗?” “……” 黎雅博沉默数秒,吞咽几下后才开口说话。 “没有。” 刻意压低了嗓音,依旧遮不住沙哑。 接连两次的否认,律师识趣地没有再问,将话引入正题。 黎雅博听得微微皱眉,直到律师问道:“他的家人毕竟还在我们手上,就算逃出境也没用,您看我们是派人赶紧去找,还是从他的家人下手?” “二叔公不是那种会丢下家人的性格,他应该是去找帮手了,”黎雅博淡淡说,“找到了先别急着抓,看看他请的谁帮忙。” “好的,”律师又说,“之前我们查过他老婆的通讯录,发现他老婆前段时间有打过太太的电话。” 黎雅博眯眼,沉声:“太太?” “是的,但是没有打通,”律师猜测道,“好像是太太的号码设置了陌生号码拦截。” “……大概是最近内地的电信诈骗案太多了,更何况还是境外的电话。” 黎雅博扬眉,气音一笑。 他吩咐道:“好好问问他老婆,找太太干什么。” 黎总对女人一向有耐心,听他这缓和的语气,律师猜测他大概没有在意。 “好的。还有就是,有关于遗嘱,澳城这边最近有些风声,说黎董是有留下遗嘱的,暂时还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黎雅博问:“你之前不是说,遗嘱就只有我们知道吗?” “是,所以我觉得是谣言,”律师说,“目的?([(Xiao jia ren.)])?来[笑*人]*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大概率是不想让您和太太继承得太顺利。” 挂掉律师的电话后,黎雅博给他原来的司机打去电话。 电话拨了好久才通。 那头司机的语气有些惊慌,显然是被他打扰了。 “这么晚了,您怎么……啧别吵,我老板!……” 黎雅博不予关心,嗓音清淡,直接问司机有关于太太最近的行程。 司机在黎雅博手下做事,当然很清楚他为什么?([(Xiao jia ren.)])来[笑*人]*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要安排自己去给太太开车。 好在太太的行程明了,她不参与黎式的运作,因而社交也相对简单。 “过一周是雅少爷校的运动会,太太应该会去,另外——” 司机主动问道:“太太每周固定参加的茶话会,需要干涉吗?” 黎雅博想到那日在餐厅碰上的那群女人。 他语气平静:“不用管,太太想多交点朋友,就让她交吧。” 一群活在夫姓下的女人。没了丈夫,能算什么。 夜已经很深,但困意迟迟不来,男人仰头,靠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横搭着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