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食,凭什么都往外跑活该留下来
正说着,谭石头也回来了。
与他同回来的还有四五艘小船,谭石头那艘眼见的吃水要深一些。他跳上岸,朝卢栩递了个放心的眼神,“都办妥了”
卢栩看热闹不嫌事大,和谭石头嘀咕“晚上安排几个兄弟在船上住,瞧见船帮的大船偷跑,就敲城门报官”
谭石头安排人把钱运回大院里,一拍胸脯“我来”
当晚他就搬了铺盖睡到船里。
刚进后半夜,卢栩被人从熟睡中摇醒。
谭石头的脸在他眼前骤然放大,被烛火照着,一片狰狞,一滴滚烫的白蜡油落下,垂直落到卢栩眼尾,卢栩嗷一声惨叫,又疼又惊蹦起来,眼还没睁开先从脸上抠下块蜡来。
卢栩“卧槽”
谭石头“是我是我”
他抄起枕头砸人,“大半夜扮什么鬼蜡油都滴我脸上了”
得亏裘家兄弟人少了一大半,他是自己住着,不然非踩到人不可。
谭石头放下蜡烛,安抚暴躁的卢栩“哥,哥,哥,你是我亲哥船来了船真来了”
卢栩按着眼角,糟心不已,“什么船哪家船”
谭石头“官船粮船官船引着好几艘运粮船来了”
“真的”
“我亲眼看见的”
卢栩掀了毯子跳下床,穿上鞋就往外跑,“走去看看”
他们跑出来,才发现四周静悄悄的。
卢栩抬头看看天上在正中悬挂的月亮,“现在什么时辰”
谭石头“半夜啊。”
卢栩“你怎么进城的”
谭石头“翻墙啊。”
卢栩“”
其他屋子里也有人听见动静出来了,“石头小栩怎么了”
谭石头兴奋“来船了”
卢栩胡乱把头发扎起来“还宵禁,先别动,我和石头先去看看。”
卢栩跟着谭石头躲在墙根影子下,一路悄咪咪摸到谭石头口中最好翻的城墙根,卢栩抬头看看目测至少三米多高的城墙,面无表情。
“你就是从这儿翻进来的”
“对呀。”
谭石头扣住不到一指宽的城墙凹陷,连助跑都不用,猴子似的三两下就窜上去了。
卢栩看得目瞪口呆,腹诽多可惜啊,生错了年代,这要放到现代,就是当不了运动员,做个攀岩教练也是绰绰有余的,难怪两百多人打群架,别人都被抓了就他能翻墙跑出来。
谭石头趴在城墙上低声喊他“快,被巡防兵看见咱们就得蹲大牢了”
你他妈觉得我能上去么卢栩心里骂着,试了几次,都只能爬到两米多高,谭石头在上面拉他,也是将将拉不到。
卢栩低声道“你自己出去吧”
谭石头“再来一次,我拉你”
卢栩往后退了退,更远两米,蓄力,助跑,跳瞪着城墙猛往上跑两步,刚刚拉住谭石头手,只听远处吱扭一声巨响,城门开了。
他们俩一动不敢动趴在城墙上,见大队官兵举着火把从城门涌入观阳县城来。
卢栩“”
谭石头“”
两人默契松手齐齐跳下城墙,在被官兵发现前慌忙躲起来。
卢栩忍着一肚子脏话,低身弯腰把掉远的鞋捡起来穿上,和谭石头悄悄往城门靠近。
只见城外火把连成长龙直通码头,码头上连排停着十艘大船,统一样式的大船比观阳任何一艘船都大,齐齐停在码头,正忙碌地卸货。
整齐的大包沉甸甸地装上车,从码头由官兵看守着一路往县里运来。
谭石头没压住声音,激动道“是粮食真是粮食”
县尉厉声喝道“谁在那儿”
卢栩和谭石头连忙往回缩头,附近几家屋子也“嘭”“嘭”关上窗。
县尉领着人往他们这边来了。
反正藏不住,卢栩也不再藏,兴高采烈窜出来,直奔县尉面前激动道“罗伯伯,那些都是粮食么真的都是粮食么”
罗县尉“”
谁是你伯伯
卢栩高兴得手舞足蹈,猛朝谭石头招手,“石头,快去喊兄弟们起来帮忙卸货观阳有粮食吃了”
罗县尉冷声喝道“住嘴现下是宵禁时刻”
卢栩“哦哦”两声,笑容不减,欢天喜地地往裘家的大院子方向跑,“我这就去喊人”
罗县尉“”
看他头发散乱,衣服没穿好,鞋还穿反了,罗县尉转过头,只当他是瞧见粮草太过激动,并非故意夜闯宵禁。
卢栩兴奋坏了,他赌对了,县令抓了宋三,按住船帮,禁止船只西行州府找人,都是为了畅通无阻往观阳运粮
大批的粮食进来,势必冲击粮价,这批救急粮只要能撑到秋收,船帮就完了
卢栩和谭石头喊了裘家所有兄弟,推着他们所有的板车、推车,连夜帮忙卸货运粮。
他们才下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