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始终没流下来,他哽咽地问:“你怎么不讲话?” “等你说完。”祁邪问,“说完了吗?” 应黎低声道:“说完了。” 祁邪忽然朝他走近了一步,应黎如同惊弓之鸟往后退了好几步,满眼的慌张。 祁邪又顿住脚,声音低哑:“现在讨厌到哪种程度?” 隔着很远的距离,远处的灯光也暗,应黎其实看不太清祁邪眼里的神色,但就是莫名感觉他眼睛里像是藏着很深的情绪,浓的似墨,望一眼就能把人溺毙。 应黎很害怕他这样的眼神,他把目光转向别处,没有与祁邪对视,沉沉地说:“我不知道,我回去了。” 他没有明确地界定过“很讨厌”和“没那么讨厌”的界限,也没想过到底有多讨厌祁邪,所以回答不了。 刚走出两步,突然有人勾了下他的手指,像羽毛扫了一下,很轻,轻到应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少一点好吗?” 应黎一时有些怔愣,他僵在原地,没有转身。 “少讨厌我一点。” 身后的声音哀哀的,听起来竟有几分伤心。 应黎眨了眨眼睛,定定看着脚下两道长长的影子。 他看见了祁邪悬在半空中的手,五指僵直,细细发着抖,像是要去拉 他,却最终垂落在身侧紧握成拳。 ?想看嬴辞的《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 应黎登时愣住。 宋即墨看着他润湿的眼睫,抬手拨了一下,挑眉问:“哭了?” “没有。”眼睛上传来酥麻的痒意,应黎回过神来,说话还带着点鼻音,有些紧张地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才到。”宋即墨往天台上望了一眼,语气意味不明,“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应黎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什么,眼神有些躲闪:“没有……” 宋即墨贴了过来,嗓音低哑而磁性:“那能跟我说说你们聊什么了吗?” 应黎神色张皇,额头冒出了点冷汗:“没聊什么。” “真的没聊什么吗?”宋即墨盯着他问,“你眼睛那么红是天台的风太大吹得吗?” 应黎沉默了一瞬。 “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换个问题。”面前的人可怜又紧张,宋即墨顿了顿问,“你最近跟队长走得很近,好像很关心他,为什么?” 应黎手里的衣服都绞紧了:“有吗?” 宋即墨说:“有。” 应黎会时不时去看祁邪,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小心思,可能连应黎自己都没注意到,但宋即墨观察力很强,或者说应黎隐藏的太差了,泛红的脸颊和耳朵,紧咬的唇瓣,不自然的眼神都在昭示着不对劲,他想忽视都不行。 宋即墨合上了天台的门,胳膊撑在应黎脸侧,一个压迫感很强的姿势:“上次直播你在镜头里消失的五分钟和今晚那五分钟,你们在干什么?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他问出的每一个问题都像是在质问应黎。 以往温和客气的宋即墨好像变了一个人,应黎不认识这样的他,却忽地觉得他跟祁邪有点像,也是这样咄咄逼人。 应黎垂着头,心里有些反感,很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宋即墨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抵触情绪,讨好似的摸了下他的头发,柔声道:“别害怕,我只是怕他欺负你,没别的意思,你不想说就不说。” 应黎点头:“嗯。” 宋即墨恢复了往常温和的样子,看着应黎的眼睛说:“但是我要告诉你,祁邪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你在说他坏话吗?” 祁邪确实不好相处,但应黎有些惊讶宋即墨会这样说他。 “坏话?”宋即墨笑了笑,“这是实话,你记住就行了,知道了吗?” 应黎又低下头:“知道了,我还有衣服没洗,我先下去了。” “嗯,去吧。” 宋即墨望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唇角。 他推开天台门,凝视着昏暗夜色里那道颀长的身影,缓步走过去,开口说:“来的不巧,我听到了大半。” 大概是从开始应黎问祁邪为什么要欺负他开始。 宋即墨与他并身而立,眺望着远处问:“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还要欺负他?” 祁邪没有说话。 宋即墨又说:“队长,应黎好像不喜欢你啊。” 祁邪转过头看他。 宋即墨笑得很肆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