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心都凉了半截,为什么偏偏是祁邪?他最近运气真的很差。 他咬着唇,抬眸时躲闪不及,直直撞上祁邪的视线,那双比墨还要深沉的眸子里一点波澜也无,应黎却觉得空气都变得焦灼稀薄了,慌忙地移开眼睛。 分组完毕,工作人员开始给他们发救生服。 警戒线外面围了好多人看他们比赛,拿着手机在拍照,应黎难免有些不自在,穿救生衣的动作慌慌张张。 祁邪忽然说:“衣服都不会穿了?” 应黎一下愣住。 祁邪抬手勾了勾他救生衣的领子:“反了。” 应黎低头一看,正反面穿反了,又红着脸赶紧换回来。 【迷迷糊糊的宝宝好可爱啊。】 【队长你不好好穿自己的衣服光去关注别人了。】 【队长好凶啊(狗头)。】 穿好救生衣,节目组请的教练就开始教他们动作要领。 皮划艇比一般的船重量轻,摇摇晃晃得像漂在水面上一样,新手很容易翻船,应黎坐在上面基本没有什么安全感,祁邪上来后吃水深了一大截,勉强稳住方向。 应黎感觉身后有一股强大的热源贴了过来,他浑身一震,皮划艇都跟着颤了一下。 船舱本来就小,贴得近很正常,大概是他想多了,更何况还有镜头在,祁邪应该做不出什么过分举动。 直到一只滚烫灼人的手贴到了他腰上,那小块皮肤瞬间烧了起来,脑海里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应黎怔怔屏住呼吸,内心忐忑不安。 微凉的气息喷洒在他脖子上:“回去洗过澡了?” 应黎瞳孔猛然收缩,紧紧握住船桨,声音闷闷的:“洗了。” 出那么多汗,那么脏,怎么可能不洗。 摄像师也上船了,腰上的手似乎有所顾忌,很快移开,应黎腰上那块皮肤快要融化的皮肤被解救出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应黎的错觉,但身后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依旧不容忽视。 划皮划艇的动作看似简单,实则技巧颇多,短时间内能学到皮毛把船划走就不错了。 正式比赛的时候沈尧有意给他们放水,只使了五分之二的力气,悠闲得跟在玩一样,宋即墨意有所指地说:“你这放水放的有点太明显了。” 沈尧摇着船桨看他:“你想坐索道?” 宋即墨:“想啊,你不想?” 沈尧当然想,这么高的山步行上去肯定很累啊,一般人都吃不消,应黎肯定也想坐索道吧,但全程索道票只有两张,他可以不坐,应黎得坐。 他想让应黎拿第一。 他们划出去一大截了,回头一看谢闻时和边桥还在原地打转,应黎和祁邪就在他们后面不足两米的地方,他们配合得出乎预料的默契,马上就要超过他们了。 沈尧爆了句粗口:“我操。” 祁邪的动作一看就是练过的,一直在引导应黎的节奏,刚才练 习的时候一言不发, 现在才显露山水, 他们团真是卧虎藏龙啊,一个比一个心机。 沈尧心里那股争强好胜的劲儿一下就被激起来了,换个思路想,他拿了第一把票让给应黎也行,于是一撸袖子,胳膊上肌肉爆起,跟刚才那种温柔划法简直判若两人。 【男人的好胜心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猜猜谁是第一。】 【我赌大尧,大尧以前牛得很!还参加过省运会。】 【队长也不赖啊,就是小保姆有点拖后腿了,不过冲一冲也不是没可能!】 【打起来打起来。】 两条船跟比赛一样你追我赶,差距渐渐缩小,船桨激起的水花越来越大,沈尧咬着牙奋力向前划,以一米的差距比应黎他们先靠岸,然后气喘如牛地靠船边上在看他们,眼神里少见的带了些挑衅。 “队长挺厉害啊。” 祁邪额头前面的头发湿了,呼吸也不太稳,只有淡漠的眼神始终如一。 “你也是。” 沈尧没想到祁邪会接话,而且沈尧总觉得他语气怪怪的了,说夸也不是夸,还莫名其妙听出了几分敌意,总之就是不像好话。 水流的阻力很大,应黎第一次划皮划艇,没有技巧,只有蛮力,两只胳膊又疲又软,下船的时候双腿就像踩在海绵上一样,站都站不住。 沈尧扶了他一把,眉眼弯弯地夸他说:“你也很厉害,第一次能划成这样很不错了。” “谢谢。”应黎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他友好的鼓励。 宋即墨递了一张纸给他:“怎么出那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