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酥麻的感觉从脚尖开始嚣张地上窜,将应黎全身爬了个透彻。 他的耳朵好像蒙上了一层隔音膜,其他感官也都失灵,整个人仿若坠入虚空,浮浮沉沉。 水声淅淅沥沥,祁邪垂眸细细打量。 一大一小的手交握在一起,祁邪的另一只手虚虚扶在应黎的腰上,带着几乎快把人烫穿的温度。 应黎太白了,又白又粉,从头到脚都是这样。 还没有体毛。 估计是害羞,他这会儿耳尖就像熟透了的樱桃,红得快要滴血,还有脖子,那块凸出的骨节特别明显,光滑圆润,好想咬一下,但祁邪克制住了,隐忍地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应黎连挣扎都忘记了,脑子里像有朵烟花炸开,噼里啪啦的。 他还没跟谁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把尿?把他当小孩吗? 他都20了,再怎么样都不需要人把尿吧…… 因为刚刚才尿过,所以这会能尿的东西并不多,只一会儿,水声就停了。 应黎傻傻地盯着自己看,祁邪的手很大,手指也细,指甲修剪的很平整,手心几乎把他整个都裹着了,他以前从来没发觉自己的手这么小过,但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祁邪怎么……怎么这样啊。 身后胸腔震动,沙哑又试探的声音低低响起:“好了?” 应黎顿时又羞又臊,整张脸像只煮熟的虾,后脖子都红了,他机械地点了下头:“好了。” “擦一下。”祁邪轻轻晃了下,然后放开他,从旁边抽了张纸递给他。 应黎还懵着,就又听祁邪说:“我给你擦?” “……不用,我自己来。”应黎动作迟缓,接过来那张纸,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 声音小得可怜。 他其实不是很想尿,来厕所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但祁邪突然摸他,他脑子里那根紧绷的神经就突然断了似的,被刺激的一下就受不了了,尿完之后还点疼,他整理好衣服缓了一会儿,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祁邪在洗手台挤了一泵洗手液搓手,看他还愣在原地:“不洗手?” 应黎咬了下唇,僵硬地走过去:“洗。” 两人并排着站在镜子前,头顶灯光晃眼,两个人影一高一低。 应黎仔仔细细搓着手,手腕上都是泡泡,动作慢吞吞的,有些魂不守舍。 “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应黎一抬头就与镜子里那双淡漠的眼睛对视,他心脏一滞,脸又烧红了,嘟囔着说:“也没有人会突然……” 什么把尿啊,虽然都是男生,该有的大家都有,可他自己都觉得很羞。 应黎盯着他看,琥珀色的眸子单纯又懵懂:“你为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祁邪呼吸一重,声音带着点哑气,“对不起,冒犯了。” 应黎沉默了一会儿,确实 挺冒犯的, ?, 每次他这么紧张的时候,都会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应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了口气,小声说:“我自己能尿出来的。” 黑沉如墨的眸子定格在他身上,祁邪缓缓说:“嗯,大孩子了。” 应黎迷蒙地看过去,祁邪好像23,也没比他大几岁,怎么一副哄小孩的口吻…… 他继续洗手,手背都搓红了,好像在跟自己赌气,有些幼稚。 祁邪撩起眼皮看了眼,拿了张纸擦手,问他:“害怕吗?待会儿会有很多镜头。” 应黎愣了一下,诚实地说:“怕,但是我会全力以赴的,争取不给你们拖后腿。” 祁邪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相信你。” 应黎了解自己的水平,正常发挥的话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唯一的问题就出在心态上。 他确实挺害怕镜头,但他们毫无保留的信任给予了他无限的信心,心里那股劲儿也被激了起来,应黎捏了下拳头:“我会加油的。” “害怕的话就把眼睛蒙上。”祁邪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掌心掰开,塞了个东西到他手心里。 绵绵软软的,应黎展开一看,是一根红色丝带。 他正想道谢,祁邪就松开他的手腕走了。 应黎把丝带放进兜里,回到后台。 时间紧迫,应黎并没有化妆,只是换上了谷枫老师演出的衣服,一套深红色的水袖,领口和腰围大了一圈,化妆师都用针线给他收了一下,才显得合身一些。 当工作人员给他戴上耳返的时候,应黎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