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虚发皆白,身材匀称,穿着蓝色道袍的老道长,从竹林中钻了出来。
虽然他的道袍很宽大,但依旧被肌肉撑起来不少,看得出来,这也是一位练家子。
“师叔,我昨天把三清殿修葺了一遍,所以今天来看看您。”
“您说您,都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要一个人住在山上,住在山上多危险啊”江云感叹道。
张圣叹笑了笑,没说话,他一只手伸过去,把竹背篓拎了起来。
几十斤的竹背篓,在他手上,就跟空的一样,拎着就走了。
直播间的水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们可是一直看着江云,背着那几十斤的竹背篓,压根就不存在偷换炒作的行为。
“怎么感觉老道长的道袍下,全都是肌肉啊”
“那竹背篓,道长背着都费劲,老道长一只手就拎着走了,不愧是师叔。”
“这位老道长肯定走的是体修路子,而赤松道长走的是法修路子,两个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位老道长虚发皆白,一看就是弱不禁风之人,直播间的诸位豪杰,有没有人想去挑战一下”
“谁去挑战,我出路费,丧葬费就算了。”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诸位为什么要把我当傻子骗”
“人家一拳都把我屎打出来,那只能说明我拉的干净捂脸”
两人又走了十来分钟,才算真正到达了光明顶。
这里有一个用荆棘围成的小院,里面是两间青砖瓦房,看上去都有几十年的历史。
跟天元道观一样,这个小院中,也有两块开垦好的菜地,现在已经用塑料棚扣了起来,里面的菜长得相当好。
“小子,进来了。”张道长推开门,把江云迎进屋内。
屋内的设施相当简单,只有一张用木板子搭起来的床和一张专门练字的大书桌。
中间有个火塘,上面吊着一个大铁壶,周围放了一圈还算平整的大青石,充当板凳。
虽然火塘里面有火,但屋里的气温依旧低的吓人,而且时不时还有阵阵阴风吹过。
“师叔,我把三清殿重新修葺了一下,这段时间闲的没事,特意来拜访您。”江云烤着火,说道。
他心中稍微有些庆幸,还好,今天小白闹脾气,没有跟过来。
不然就这的条件,小白住一晚上,铁定得冻感冒了。
张道长翻着竹背篓,颇为欣慰道“你小子比你师父强多了。”
“你师父来我这里,拎着两瓶酒就要蹭我一顿饭,也不知道带点米面粮油上来,有心了。”
“唔,这是什么东西”
他翻出镇山石,摆弄了好几下,有些不解。
江云连忙解释“师叔,这是我制作的镇山石,有镇压气运的功效。”
“摆在屋里,纳福辟邪,是我根据道观传承的秘术制作的,反正没坏处,您就摆着呗。”
张圣叹道长狐疑的看了两眼镇山石,没看出什么名堂,便放在了书桌前。
他拎着竹背篓去了旁边的厨房,把东西卸了下来,然后拿着扁担和水桶就出了门。
“小子,我去打两桶水,你老老实实待在屋里烤一会火,你好不容易上来一趟,今晚就别下去了。”
张道长走后,江云细细参观了一下这个房间。
整个房间的家具,都相当粗糙,基本上都是手工制作。
他很快,就发现这个屋里漏风的原因了。
这个屋里的窗户,居然是用劈开的竹片简易钉制而成,冷风正是从竹片的缝隙灌了进来。
直播间的水友,看得目瞪口呆。
现在都到了深冬,哪怕武当山位于南方,但气温已经接近0度。
尤其是到了晚上,温度直接就跌到了0度以下。
修行之人住在山里还能理解,为了追求逍遥自在,但住在这个破房子里,多多少少就有些离谱了。
“道长,你师叔是不是一个苦修”
“那床上的被子好薄,看上去跟我的夏凉被差不多。”
“真是离了个大谱,木板上的褥子也好薄,住在这样的环境下,晚上真的不会冻死人吗”
“高人的世界我不懂,不过我突然就不向往了捂脸”
江云看着弹幕,有些无奈道“各位居士,有些事情你们不懂。”
“据我师父讲,我师叔以前跟我祖师爷起了一点冲突,就一个人跑到了光明顶,修了这个房子。”
“这么多年,我跟我师父都想让他回去,但他说自己一个人住惯了。”
直播间的水友,立刻出起了歪主意。
“道长,让你师叔回去,其实挺简单,你把他的房子给拆了就好。”
“拆房子啥的太过分了,在山上住几天,把他囤的米面粮油都吃完”
“要我说,直接报警,说这个房子是违章建筑滑稽”
“警察不管这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