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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筑基期,那个筑基后期是土系,另外三个一个刀修,一个金系,还有个跟她一样的木系。
傅长宁着重观察了那个叫老刘的木系法修,发现另一支小队之前之所以能撑住同时应对两个筑基初期,是因为这人的攻击力,实在是相当之弱。
他的强项在于防守和封锁之上。
他手里有一种黑色的藤蔓,叶子细长,但本身藤蔓生长速度极快,且坚韧度极高,瞬间就能织成一片天罗地网,拦住她们的去路。
但除此之外,他几乎没有别的擅长的法术。
这个叫老刘的人似乎也习惯了给其他人打辅助,从旁策应。
傅长宁没有击杀他,哪怕以她现在的实力,配合其他人,其实有这个机会。
她更多的在观察这个人的出手习惯。
因为她发现这个人虽然气息驳杂,修为看着也才堪堪筑基,但运用藤蔓运用得比她更纯熟,藤蔓生长速度也更快。
如果说是因为灵炁的原因,那傅长宁如今自己也在修炼灵炁,虽然量和质不在一个级别,但也不至于差这么多。
傅长宁隐约意识到,应该是筑基和练气,功法和运用灵气的思维意识层面存在不同。
看着看着,她不自觉就开始模仿。
并将这一招用在了她新学会的法术木笼身上。
等到第六十多次轮回的时候,傅长宁已经能将木刺生长、形成嗜血木笼这个过程,控制在十息以内。
辅助以其他法术,甚至能短暂控制住那个筑基中期一段时间,虽然不到五息,但如果是同阶,五息的时间,已经足够将局势彻底扭转。
第七十多次,傅长宁第一次,碧落之鞭正面抽中了那个筑基后期,并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虽然代价是紧接着就被暴怒的对手瞬杀。
第八十多次,傅长宁开始尝试用这些人练习三羊开泰。
虽然结果依旧是失败,但这一次,傅长宁将自己和队友的生存时间,拖到了近一刻钟。
第九十多次,被杀出经验的傅长宁,已经能快速避开对手的一系列连招。
顺便抽空再告诉所有队友,不要怕,正面上,就当临死前磨砺一下自己,想用的都用出来了。
这些话每一次她都要重新说一遍,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说了比不说好。
队友们虽然疑惑,但好在都是豁达的性子,也很快接受了这一事实。
另一支小队则普遍认为她们都有病,且病得不轻,傅长宁也懒得解释。
第一百零八次和第三百六十次时,傅长宁抱过短暂的希望,这一切是否有可能结束。
如果这一切都是幻境,依照常理而言,必然是以一个符合道法衍化的数字结束。
但很遗憾,没有。
傅长宁面无表情进行第三百六十一次重启的时候,开始放弃所有木系法术,转而全部用水系法术。
哪怕被打死也不换。
再之后是剑法。
剑法之后是体术。
就在傅长宁开始思考她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这一切都是她死后执念诞生的幻觉时。
一切,又一次回到了最初。
但这一次,傅长宁察觉到了最大的不同。
她体内的道芽,不动了。
傅长宁心念一动,操控天河珠里的藤蔓开花。
桃花一开,问尺连忙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
它们知道傅长宁手里有入微道君的剑意,其实不至于太过担心,但依旧有些提心吊胆,不敢出声,是怕干扰傅长宁。
傅长宁在此之前的几百次轮回,已经无数次和问尺、惊梦说过她经历的事了,但它俩也束手无策,都猜测要么是幻境,要么是法则影响。
傅长宁也知道只有这两种可能,但关键是结束不了,出不去,也无法判断。
等到下一次,她又要重新再说一遍。
次数久了,傅长宁就不说了,这次也是简单带过,直陈重点。
问尺听完,道。
“所以你现在想知道的是,怎么能万全之策解决掉这次危机,最好不浪费那抹剑意,是吗?”
傅长宁:“是。”
她想赌一次。
如果这一切都是幻境,而是一些更加复杂的东西影响,比如法则。
那这一次,她想努力避免一下损失。
当然前提是确实有别的办法,不然该用的还是得用。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并且这一切确实是你说的法则导致的,那确实还有一条路可走。”
“记得上次,你同伴跟你说过的吗?域外有很多紊乱的法则碎片,有些人贪心不足,跑去招惹,最后无法应对的事,事实上,在域外,这些法则碎片本身是非常容易暴动的。”
问尺慢慢回忆着自己知道的。
“你可以尝试引起这东西的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