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有人不怕里边腐蚀性极强的魇魔血,顺着这个通道,冲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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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在傅长宁带着妖蔓和姬危年一起冲进岩层血管中时,场面一派兵荒马乱。
不过很快一众魔族就冷静了下来。
魇魔族的魇魔血,确实吓人,但他们谁没有点压箱底的宝贝,妄图通过这样就吓退他们,不可能。
“追!”
“不拿回诅咒之种,誓死不休!”
“焉奇那,焉鸠涯,你们俩再捣乱,我会以圣廷名义,将你们当场格杀!”
这句话成功镇住了两人。
虽然杭天烈本来就没打算继续帮傅长宁了,但他还是表现出畏惧的模样,退后了一步,任由他们追了上去。
焉奇那有些忧心:“她这是要去哪,东西不会真被她带走吧?”
“不可能的。”杭天烈摇头,“走,咱们也上去,你等下就明白了。”
他知道傅长宁想做什么了。
老实说,经历这么多次差点被诅咒之种弄死,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头,只是没时间停下来细思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现在傅长宁的选择,给了他一个猜想。
如果他的猜想是对的,那傅长宁不可能把东西带走的,不然根本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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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与熔岩交织的世界,傅长宁和姬危年被妖蔓共同包裹在一个巨大的空腔里,不让她们触碰到一点魇魔血。
妖蔓如鱼得水地穿梭在这当中。
姬危年从刚刚进来,眼前瞬间黑掉就愣住了,此刻才明白她想做什么。
“你知道是谁做的了?”
“还能是谁?”
“你想报复这一族?那——”诅咒之种怎么办?不留下,这些魔族怎么可能买账?
“嘘。”
后边的话,戛然而止。
他看着捂住自己嘴巴的这只手。
其实着实称不上好看,全是白骨,硌手,还糊了他一脸血,扑面而来的腥。
可他还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像是瞬间从浑身疏离,游离世外的影子,回到了柔软的人间。
傅长宁却已经把手收回去了,她自己也意识到糊了姬危年一脸血,但这个时候也没时间道歉,只来得及解释:“我怀疑有魇魔能偷听到。”
晶体看着他们,在心里点头。
确实有个怪老头在一路追踪他们来着。
接着,它就见傅长宁看回前方,而脑海里,始终不见的人声,终于有了回应。
“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