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学了邪修的功法,不一定就是邪修,碧落生凋诀也不是教人怎么迫害人族的,而是碧落道君当时不甘于木系法术落于人后,自行创造的一门功法,冠绝当时。”
“但它既然为邪修所创造,自然而然会饱受一些非议,里边一些法术也确实不是正派人士能创造得出来的,修习这个,你需要有绝对的不为外界所动的心态和魄力,不然一旦被小人抓住把柄,会很麻烦。”
事实上,若是之前发现这一点时,傅长宁情绪激动,对碧落生凋诀抵触到底,它是绝不会说这话的。
但傅长宁说,学过邪修法术不等于就是邪修,她行的端坐的正,不怕这些。
问尺的心情,一下就变得复杂难明了。
或许她确实是最适合学习这门功法的,换一个人,它其实还不放心。
它一时忍不住说更多。
“从我个人私心的角度,我不希望你学。你可以认为我虚伪,都把这事拿出来讲了,还说这话,但我确实不希望。”
傅长宁,理应活得坦坦荡荡,无可挑剔。
她是正统仙门出来的天才弟子,是修仙界少见的兼具绝佳悟性和心性的绝世天骄。
她的人生不应该有任何污点和非议。
“但从更加理智的角度,早在你如此适配万木生发那一刻,我就应该知道,碧落生凋诀是为你而生。”
真正让它产生动摇的,是傅长宁对魇魔族母地下手时的快准狠,妖蔓在她身上,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而她其实早就可以更强。
“我说完了。”问尺有些疲惫,“你自己决定吧。”
“学。”
傅长宁声音落下速度之快,超乎它的意料。
“但不是现在。”
问尺微愣,抬头,看见她眼底的笑意,傅长宁似乎一点也没有它想象中的纠结和迟疑。
“问尺你以为,这次出去,会发生什么”
“宗门难道会对我做的一无所知别开玩笑了。”
妖蔓、魇石,和杭天烈二人的事,这些几乎是没法隐瞒的,她沉水神葫成没成熟,黄若婷她们不知道,宗门还能不知道
既然还没成熟,怎么吸收的母地
筑基金丹一下两下都没法破坏的东西,她全部给霍霍没了,这种事,藏不住的,只要宗门去调查,就很容易通过她过往的战斗,找到蛛丝马迹。
从做下那一刻开始,傅长宁就没打算再瞒下去。
“这种事,瞒着宗门并不会显得自己很聪明,反而会因为藏着掖着,越发显得可疑,到后边被人发现,洗都洗不清。但要是直接说了,在宗门这过了明路,不管之后其他人再怎么想,起码破坏母地这件事,我算是彻彻底底洗清了。毕竟,按照黄师姐的说法,域外战场算是大敌,我对付了大敌,就算手段不那么正派,谁又能指摘什么呢”
她敢对母地下手,其实也就是这个缘故,不然她难道不知道母地的重要性吗
傅长宁把自己的想法一说,“万木生发都要被发现了,知道碧落生凋诀是迟早的事,这点没必要担心,也无法改变。咱们现在该想的,是怎么把这件事给圆好,比如,我是怎么接触到碧落生凋诀的。”
以她对宗门的了解,长老们应该没那么迂腐,但是,一个解释还是需要的。
如果问尺有眼睛,它现在一定眨了眨眼。
但它没有,所以它只是身上的灵光明了又暗。
傅长宁轻松的态度,让它之前的凝重,如临大敌,甚至是有点悲壮的态度,似乎都泄了下来。
转念一想,好像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啊。
归元宗会介意吗
它不知道,但可能性不大,这几年的宗门生活下来,不止傅长宁对归元宗有信心,它其实也有一些。
这里的人,真的很少见到思想顽固不化的,大家脑子都很灵活,也特别能接受新事物。
君不见傅长宁张口就是要拿魇魔母地炼丹,黄若婷也丝毫没有觉得奇怪或是不妥。
风气开放,这不是一个需要挂在嘴边的词,而是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而若归元宗都背书了,其他人就算有想法有意见,又能如何
莫非想把整个道门第一宗都打成邪修不成,有这想法,归元宗众弟子头都给你打掉。
“我明白了。”
这一刻,问尺彻底释然,如释重负。
而傅长宁和惊梦对视一眼,也都松了口气。
出了天河珠,傅长宁还在惦记着魇石的特殊作用,这东西,确实得多收集一些,绝佳的识海实验材料。
至于魇气不能用,她倒也称不上沮丧,她目前对所谓的域外战场了解还太少,等日后深入了解了,总有其他办法。
光一个魇魔族,就有这么多好东西,她其实也有点期待,以后正式进入域外战场会是如何。
不出意外,她的筑基契机,就在这域外战场之上。
带着这点思考,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