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既去了呼兰花地,可摘了花带回去”
英一怔,而后点头,“这是自然。”
傅长宁又询问了她家在哪。
英也没有隐瞒。
傅长宁便叫她继续在机关城中藏好,今日之事,她和沈爱池不会说出去。
临离开前,英到底还是没能忍住,问。
“你们是要去找为嘉吗”
傅长宁没有回答她。
这姑娘嘴巴不太牢靠,有些事其实不知道更好些。
英没有得到回答,也没有失落,只是道。
“如果你们见到她,能不能帮我和成问一句她,到底有没有真心把我和成当成过朋友”
“就这一句就好了。”
流水吹散里声音里的落寞,名叫英的姑娘重新躲进了黑暗里,只余一双黯淡的不再明亮的眼睛。
傅长宁依旧没有回答她。
心里却明白,端看这回过去能不能找到人,就知道了。
若找不到。
连一起摘的花都没留下,答案显而易见。
投石问路,这个上次用在找邪修和应星儿身上,没能发挥作用的法术,这回用在白为嘉身上,意外的好用。
同时,英的问题也得到了解答。
虽然,被她们找到的人那是一脸的晦气,在得知是花的原因后,恨不得当场把它们全撕烂了。
“早知道走的时候我全给扔河里。”
白为嘉脸色极黑,却到底还是没把花扔了,气得全捏蔫了后,又扔回了储物袋。
“找我什么事,直说吧。”
白为嘉的情形并不好,所谓大隐隐于市,一开始,白为嘉并未走远,只是躲在离花叶派最近的另一个集市里,当一个平平无奇的种地卖瓜老农。
后来花叶派搜查过来,她就不得不躲进深山老林里了。
这已经是她藏身于深山的第十几天。
在得知傅长宁和沈爱池的来意后,三人换了个地方聊天。
“风月图鉴怎么可能是我拿的,我傻了吧唧的去找死吗”白为嘉对于自己被扣了这口黑锅,是真的气得发晕,“何况我一个小小练气,哪来的本事偷镇宗之宝花叶派的金丹元婴都是死的吗”
她骂骂咧咧,“一点脸都不要了,锅全扣给我一个外人真当自己那点破事没人知道吗”
听这话,白为嘉倒像是知道隐情。
白为嘉当然知道,她眼下气得要命,当着两个外人的面,毫不客气地就给抖落了。
“花宗主大寿将至,自己看得开,她的后人却看不开,总有那脑壳生锈的,以为老祖宗是宗主,自己就也有继承宗主之位的机会,殊不知代宗主就是花宗主自己一口定下的,半点没留给他们机会。”
“这群人还不死心,见花宗主迟迟不出关,已然有了坐化在里头的架势,就又开始搞小动作,各种动摇代宗主的宗主之位。也不看看他们自己推举的那叫什么玩意儿,花叶派是情修,不是淫修,那花松风炉鼎都有几十个了,自己还到处沾花惹草,男女不忌,真要他继承了宗主之位,怕不是整个花叶派都要变成他的后花园。”
这话信息量太大,两人静静分辨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花松风好像是一位花叶派一位新晋元婴的本名,因平日里只称呼他的道号,花阳,花松风这个本名倒是少有人提。
两人对这位花阳道君知道得不多,但若花阳道君对外名声真的如此之差,她们绝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足以说明,要么白为嘉说的是假的,要么就是,这位花阳道君藏得太深。
白为嘉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干巴巴的说,难以取信其他人。
“你们当我怎么知道的,那花松风臭不要脸,时常伪装成花叶派普通弟子在外行走,多以练气期及筑基期修为示人,自称二十来岁,与年轻女郎打得极为火热。有一次他就盯上了我,幸亏我机警,总觉得他身上一股老人味,后来在花叶派见到,果不其然是他,这家伙自恋到连脸和气息都不变一下,仅仅是面容变年轻几岁,也亏得那些被他骗的少男少女进不来花叶派,不然不得气吐血。”
花叶派为情修,所谓情修者,爱恨离仇嗔痴欲,生老病死怨憎别,皆是修炼的养料,纯以情爱为修炼者,其实并不多,毕竟大多数修仙者并不重欲,而年轻的少男少女们,也很难因为修炼了一门功法,就瞬间变得博爱多情,流连花丛。
违拗本性去修炼,是很难长久的。
以至于,长久以来,合欢一脉在花叶派都未成为主流,反而是附属宗门的合欢宗,于这一道上更擅长些,但人家也是你情我愿,通过阴阳合和,双修提高修为。
如花阳道君这般,假借年轻后辈身份,骗人欢爱,而后拍拍屁股便走人,白为嘉当真是第一次见。
以他的修为,本就不需要再同人双修增进修为,不是贪图年轻鲜活肉体,还能是图什么
这话一出,傅长宁、沈爱池已然信了七八分。
对这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