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傅长宁的目光,也变得不同起来。
之前倒是听姚主管和老李说过这两人的不和,也谈过对这位见瑜小友的欣赏,但亲身体验和听人说起,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剩下三人也没有意见,于是一行人往西南方向开查。
路上,刘姓筑基又询问了傅长宁意见。
“不知小友可还有其他想法不必顾虑,畅所欲言即可。”
傅长宁摇头“我没什么想说的。徐卓道友说的,我基本认同,队伍中应当是出现叛徒了,且大概率是早有预谋,一早就联合起来在此地劫货。这点从之前那些地道就能看出来。”
对于徐卓所说,她并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想不通这么明白直接的事,还能讨论这么久而已。刘姓筑基明显也看出来了,之所以一直没开口,大概率是在顾虑四海镖局身后的归元宗。想让其他人引出这一点,以免自己授人以柄。
徐卓就是正好撞上来的那只羊羔。
正对她的目光,刘姓筑基光明正大地转移话题。
“说来地道那边,也是个不错的突破方向。但地道四通八达,我们当中又没有土灵根修士,要找到正确的方向估计有些困难,要是被带进陷阱,反而更加被动了。”
是的。傅长宁心中点头。
接下来的路段,徐卓一直没开口,薇娘偶尔插进来两句。孪生兄弟则是不明觉厉,只好前边的人说什么是什么。
有地裂风影响,哪怕是身为筑基的刘姓筑基,神识也探不出三十丈外,她们只能常速前进。
幸而这三十丈,对付埋伏、匪袭这些是够用了。
路上一连解决了两批看人少过来抢劫的匪徒,到后来,孪生兄弟实在没忍住抱怨。
“这狂狮岭就没人管了吗”
“谁管这附近可没什么仙宗。”徐卓时隔许久,终于再次出声,“外边可不是到处都是弗如城,有归元宗庇佑。”
他态度中对归元宗的倾慕显而易见,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弗如城没有人不向往归元宗。
只不过,归元山脉外,行人止步,哪怕他们离得最近,也只能是咫尺天涯。
一行人顺着这个话题感慨起了几句归元宗的实力和作风,过往见过弟子来城中如何如何。
他们闲聊时,傅长宁感受到了刘姓筑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明显,若有若无。她心中感叹,不愧是老江湖。
倒是刘姓筑基见了她的反应后,有些不确定了。这般年轻的小弟子,外出时听见对自个儿宗门的吹捧夸赞,能够不飘的都是沉得住气的了,全然不形于色的,反正他没见过。
真不是
那就是外来宗门的弟子了。
练气期看傅长宁,可能有些还不确定她的年纪,疑心是有什么面容上的伪装。但筑基期,基本一看一个准,这少女周身气血旺盛,最多不会超过双九。
这般年纪的练气九层,弗如城肯定没有,有早就听说过了。散修中大概率也没有。
心中有了成算的刘姓筑基慢慢又调整了态度,仍然友好客气,但也足够有前辈的姿态,而非方才的丝毫没有架子,平辈论交。
傅长宁一面觉得这些人人情世故都浸透进骨子里了,一面又觉得这样也很有意思。
一个人外出,和跟其他同门一起,果然是全然不同的感受。
往西南方向搜查了大概六七里,眼见前方已经能隐隐看见狂狮岭外的情形,众人有些坐不住了。
“真的是这个方向吗会不会,西南其实也是他们给出的一个误导。”
孪生兄弟提出了一个堪称小天才的想法。
刘姓筑基“不是也不妨碍。咱们只是从西南边先查起,排除一个错误方向,再往其他方向查也是一样的。”
察觉到他话中袒护意味的徐卓心中轻嗤。
“那现在往回走吗”薇娘问。
“再等等。”傅长宁答。
徐卓以为她是不死心,要垂死挣扎,就要开口相讥,这时,傅长宁手中突然握紧了手中剑。
他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人先后退了一步。孰料,攻击却并未接踵而至,那少女朝天抛出一块石子,随即一跃而起。古朴的青色剑身在空中划过几抹残影,清光爆开,两枚符箓被它挑破。破开的符箓包裹住石子,一同迸射出青色的灵光,一条发光小路在眼前隐隐浮现出来。
“这是”刘姓筑基眼神骤亮,分明已然明白了是何种情况,却仍不忘问。
“长辈送的特殊符箓,能够标记草木的气息,只要在限制范围内,就可以寻找。正好我之前同车的小女孩有株墨玉梅,我在现场捡到了几片花瓣。”
这话借口居多,不过其他人不清楚情况,也看不出破绽。
傅长宁出门前特意准备了不少这类能够封印法术的符箓,为此还去找了桂长老帮忙。自桂长老去年提醒她那回之后,她符箓练习这方面一直没有丢下,偶尔还会去找桂长老请教问题。桂长老虽然性情古怪,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