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走到王府外,白大夫和甘家公子的随从们才反应过来。
白大夫站在王府大门外,目光陷入呆滞。
甘家公子的随从们站在门口,眼看着青年管事走上台阶,你的脚步不受控制的驻足在原地。
“走啊,站在这里干什么呀?”青年管事没听到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才发现众人目光微滞。
白大夫相对甘家公子的随从们而言,镇定一些;吸一口气,抬脚走上台阶。
甘家公子的随从们没有主心骨,心惊胆颤的跟在白大夫身后。
青年管事见此倒是习以为常,寻常人走到王府外没点反应才是不正常。
见惯了他人对权势的敬畏,青年管事接受良好,只一心一意带领他们到前院前厅。
“好了,你们在这里等候片刻,我去禀报我们管家。”
青年管事道。
白大夫作揖道:“好的,您请。”
知道对方是王府的管事,白大夫的态度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家公子的随从们,战战兢兢的将人放下后,双手垂在两侧,头微低,眼帘拉拢,做出恭敬之态。
青年管事笑了笑,算是安抚他们;而后径直出了前院的偏厅。
听是用来接待贵客的,而偏听则是对身份地位不太高的人开放的。
王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古代的尊卑刻在骨子里,几千年的习性如此。
人走后,白大夫放下药箱,转头去给甘家公子针灸,吊住他的命。
而青年管事则是跑去禀报罗管家。
找到罗管家时,发现罗管家正在小花园里指挥着下人们修剪花木。
王府的花木会在一定的时间段里进行修剪,而这几天正好是时间段到了。
“罗管家,罗管家,可算找到您了。”青年管事走上前深深作揖,“回禀罗管家,您让小的找的病患已经找到了,而且是在回春医馆里遇到的,正好请他们一起过来,随行而来的,还有回春医馆的白大夫。”
“病患抬进府中了?”罗管家一惊。
青年管事只觉心头一凉,莫非他做错了?
罗管家从他脸上看出了他的情绪,问道:“你把人安顿在哪儿了?”
“回罗管家的话,小的将人安排在前院的偏厅了。”话音落,又斟酌一番道:“带回来的病患随时会丧命的样子,您看……”
“那还等什么呀,你先去招待着,我去回禀小娘子,片刻就到。”罗管家丢下手边的事务,匆匆忙忙的离开。
青年管事看的一愣一愣的。
但罗管家已经这么说了,他留在这里也没用,赶紧的回到偏厅,把白大夫招待好。
病患昏迷不醒,无需招待,而病患的随从们,他也不必费心,唯一需要费心的只有白大夫。
罗管家步履匆匆的来到陶怡苑,并未贸贸然走进去,而是在门口观望了一下,看到春梅在院子里整理小花坛,而走廊下,程小娘子正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摇晃着。
他降低音量,朝春梅年年招手。
“春梅,春梅,过来一下。”
春梅听见动静,循声看去,见是罗管家,便放下手里的小铲子走了过去。
“老管家,您怎么来了呀?”春梅不明就里的问。
“你还说呢,程小娘子是睡熟了?”管家干着急。
偏厅还有一个重病患者等着呢,可别死在王府了。
他身边的这个心腹管事办事不太牢靠,例如把病患直接带回王府的。
离谱!
“程小娘子,刚刚睡着,怎么啦?您找程小娘子有事儿?”
“不是我找程小娘子有事儿,是小娘子之前吩咐我办的事儿有眉目了,现在病人就在偏厅等着呢。听说此人伤的太重,随时有丧命的危险,你看能不能把程小娘子喊醒?”
春梅一听就明白了他为何这么着急了。
他是怕人死在王府。
一个重病患者死在王府,就怕给当下的局势带来不利的影响。
西北军连连征战,外忧内患,中原战乱,外国强敌虎视眈眈;西北军的角色并不明朗,当下能够稳住抚城安稳平静已是不错了。
“您稍等片刻,奴婢去唤醒程小娘子。”
春梅也急了,转身朝走廊去,去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踏上走廊的地砖,来到明仪的身边,微微弯腰,在明仪的耳边轻声呼唤。
“小娘子,小娘子,小娘子,你醒醒。”
“小娘子,罗管家来了,说是找的病患,已经找到了,这边请您赶紧过去一趟,那名病患伤的太重,有生命危险。”
明仪似信非信,一听春梅的话,猛地从半睡半醒之间惊醒过来。
“你说什么?”
“小娘子,您可算醒了,罗管家在院外等着您呢。您吩咐罗管家找的病患已经找到了,我在王府,我是伤的太重,随时有伤命的可能,罗管家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春梅如实回答。
明仪突然坐起身,急匆匆回到屋里,拿上酒精、止血散,以及土霉素,金疮药等物。
“走,你跟我走一趟,让春梅看这院子。”
明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