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费仲尤浑接手烫手的山芋,又有比干丞相派人盯着,纣王放开手不再管;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边境战场上,从商朝成立以来,诸侯国屡屡不安分,时常有战争。
“王叔,您说,当初分封诸侯国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纣王与比干对面而坐,下棋品茗。
比干摇头,“当时的情况,若无一块大饼在前面吊着,商朝不能安稳多年;因此,分封不是错。”
纣王却发现了分封诸侯国的后患,“政权就该集中。”
“那大王如何作想”比干平静的询问。
“诸侯国与我商朝之间本该是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如祖先们那般;传承到孤这一代,他们的野心也大了,若是再无法遏制他们的野心,商朝势必走上夏朝的路。”
比干丞相听后,不得不赞同这一观点;其实,只要头脑稍微清醒一点人都能看清当下的时局。
“可,诸侯国已成气候。”
纣王心头凝重,给了诸侯国太大的权力,导致他们的野心不断膨胀;一是野心,二是权力,三是他们拥有封地。
封地是他们的根基,可养兵卒。
“说来,最重要的是权。”权掌握在他的手中,诸侯国有再大的野心又能如何
该如何掌权呢
纣王陷入深思,“西岐早有野心,恐怕,量劫就在商和西岐之间了。”
“大王说什么”比干丞相迷糊听清楚了,却又没听明白。
纣王猛然醒过神来,不动声色的摇头。
“西岐和商朝之间再无缓和的余地,不死不休了,王叔。”
比干丞相皱眉,“西岐确实不该如此,当初看西岐安守本分,没想到最先反的居然是他们。”
“安守本分只是他们没有与商朝抗衡的实力,若是有实力,西岐必定是第一个反的;而今的西岐,有一股其他势力帮衬,自认为羽翼已丰。”所以才会造反啊。
“羑里囚着姬昌,不如将他押送进朝歌城,关押于宫内,严加看管。”比干提议道。
“您以前对姬昌不是很有好感吗屡次为他说情。”纣王敛去种种忧虑,打趣道。
比干看了看纣王,重重叹气,“西岐辜负了我们的信任,姬昌这个人有些本事,囚禁于羑里后,谁能想到他儿子姬发能杀伯邑考上位呢。姬发下决心杀伯邑考时,注定了放弃了姬昌。”
同为子嗣,姬发在这一点上可谓不忠不孝不仁,却还敢造反。
只能说,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西岐只要打下商朝,姬发的过往便成了过眼云烟,无人会记得;若是打不下,他会遗臭万年。
两相比较下,姬发会非常卖力的。
西方教可真是找到一条好狗。
纣王眼底泛起冷意,抬头看向天空;他看不到东华所在的位置,知晓朝歌也有人护着便足够了。
“王叔,少阳君所在的截教为我商朝奔波诸多,商朝该供养圣人大教的。”
“大王觉得行就行。”比干不知是何缘故,神仙下来了不少,如今的商朝高人比比皆是;但,截教确实与商朝绑在了一起,截教弟子对商朝也是诸多用心,该供奉的,“不过,可以请少阳君一叙。”
纣王点头,“下次看到少阳君,孤会提的。”
下棋品茗的日子悠闲,但也不会一直悠闲下去;边境传来闻仲大胜的消息,朝歌城内欢欣雀跃,文武百官更是大夸其夸,面对回朝的闻仲,纣王意思意思赏赐了许多东西下去。
如今的闻仲,封无可封,只能多给财帛作为赏赐。
“大王,臣请旨援助姜主帅。”闻仲拱手,给足纣王敬重。
“太师刚回朝,修整几日吧;姜爱卿那里有人援助了;下朝之后,太师留下,许久未见,孤甚是念太师。”
“是。”
闻仲不再强求,朝堂之上一片和谐;没了费仲尤浑搅水,商朝的朝堂之上决策看纣王,也看大臣,不会成为一言堂。
早朝散去,闻仲留在宫里同纣王一道用过早食,陪着纣王聊了许多在此次战争中发生的事情;纣王同样聊起了诸侯国的问题。
闻仲仔细聆听,对纣王的行事是越发满意。
“诸侯国因权利而生野心,是祸乱之始,不可否认;他们的先辈稳定了商朝基业的功绩同样不容否认,既如此,等到量劫之后再多决定,大王认为如何”
当下不是分裂诸侯国的时候,而是要整合诸侯国。
即便日后撤藩,那也得等上朝稳固之后。
“仲父所言极是,您是截教中人,可为孤仔细说说量劫一事。”即便知晓了量劫的事情,纣王对量劫也多有不满。
终究是神仙量劫,牵扯到了人间。
闻仲看在眼里,并未放在心上;不论公私,不论纣王愿意与否,连圣人都无法更改之事,纣王又能如何
“大王当明白,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而圣人都无法改变的事情,我们更无法改变,只能接受,做好应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