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明婳留在府中,跟随三位先生学习;傍晚时接到了宫中送来的县主服,服装样式和花儿纹路都没变,唯一变的是大小。
给宫中前来送东西的小太监一份谢礼,送走了人,肖梅捧着衣服跟明婳回院子。
“县主,您试试看衣服可还合身。”
明婳本想放着就放着了,听了她的话,便应了;由肖梅伺候着穿戴齐整,大小刚好合适。
“很合适。”肖梅点头道,“县主,您看可要的换下来”
“换。”穿大装,里三层外三层的,正值换季的时候,可热着呢。无错首发
肖梅又帮她换下来,明婳重新穿上了学子服;肖梅将县主服挂起来,用一块儿布料遮住,不让其落灰。
如朝服、拥有爵位之人的特定服装,在清洗上要格外小心;一旦洗损了,只能等下一年再更换。
“舒服”人都轻松一头,明婳发出喟叹,“小梅啊有爵位有好处,也有坏处。”
肖梅不解,抬头道“有爵位有什么坏处”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穿的衣服厚重,又多。”只这一条,她就觉得爵位什么的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有了爵位,意味着不用处处对人下跪;日后她进宫,也不用再见女帝而跪,更何况是其他官员,最多作揖时深浅而已。
肖梅哭笑不得,“县主,您就促狭吧;奴婢得去给您端热水,您在屋里歇会儿,歇歇眼睛,别看书了。”
“知道了,小丫头啰嗦的很。”嘴上嫌弃,心里却十分平静,压根不存在嫌弃的念头。
肖梅在身边伺候了一年,不说面面俱到,在她这个年纪确实是难得的;至少在做人做事这方面,三观很正,不会有背叛的一天。
只要三观足够正,即便面对威胁时,也能从容应对;而那些说着是被迫才会背叛,才去犯罪的人,只能说利益和危险没到一定程度,本性被遮掩罢了。
她一直不赞同为了某个人,某个事儿而为非作歹;那不是做坏事的理由,顶多只能算是借口。
这样的借口看多了,她便觉得恶心反感;说什么身不由己,我也不想这样的话,纯属扯淡。
真要不想去做,谁能逼得动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往往选择的是最蠢的办法,不仅令人亲者痛仇者快,事情过后还落下一身不是和骂名,连累着被当作借口的人也会跟着遭殃。
肖梅端来热水,明婳洗漱干净,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肖正宁、肖鸿平、肖鸿康父子三人回来后,晚食时间到,肖梅才来叫醒她。
肖鸿康回来后会跟着去市井学习方言,肖鸿康本就爱学习,在明婳的带东西更爱了;先甚至被明婳影响着,对能学到的东西,都会尽力去学。
“爹和大哥二哥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踏进后宅正院,明婳先给长辈们问好后,才单独问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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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正宁道“我们在外面遇到了一点有趣的事,这才回来晚了;三丫,你在你师傅那里学习的怎么样”
“还好。”给一个笼统的答案,明婳不准备多言,“爹,你和大哥二哥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呀”
肖正宁含笑看向次子。
肖鸿康抿唇轻笑,怡然自得。
肖鸿平脸色泛红,“小妹,要不就别问了你二哥我今儿个丢人丢大发了。”
“你这么一说,我更想知道了。”怎么就丢人大发了
肖鸿平扭扭捏捏,死活不肯开口;最后,肖正宁喊了大儿子出来说。
肖鸿康满脸笑意,对弟弟恳求的目光视若无睹,“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姑娘;跪在大街上,当时人很多,我们混在人群里不显眼。那姑娘哭唧唧的说着自己的悲惨人生,好些人围在那里看戏;我。
和爹都在打算回来了,二弟非要拉着我们去凑热闹。无错首发”
“那姑娘一身孝衣,头戴白花,长得眉清目秀的;二弟一看人家就同情起来了,要我和爹拿点银子给她葬父,说是好好的女儿家怎么能动不动就卖身,那是往火坑里跳。”
“那你和爹答应了吗”明婳一问,肖乐氏和肖老爷子盯着肖鸿康;唯有肖老太太看了小孙子一眼,“有这银子不如给你二叔一家改善改善生活。”
老太太自从打算落空,便不再过分遮掩,有些话说的更是明目张胆。
肖老爷子瞪了她一眼,很是不悦,“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老二一家有手有脚的,能饿死怎么地用得着你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去操心。”
“我倒是不想操心,老二没出息,老大一家又不肯帮衬;我不操心谁操心啊等我哪天死了,老二一家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没你,二叔一家子一样过;别把自己看的太重,人家只是在利用你罢了。”
明婳冷声怼人不含糊,有些话爹娘不方便,爷爷不舍得说;那就她来点破,人家二叔一家有吃有喝的,日子过的不知道多好,用得着她去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