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她了,说说你们这两天怎么过的;我在家里跟着祖母学管家,都不让出门玩。”徐淑噘嘴。
方明媚摇头,轻声细语道“我在家帮娘做针线活。”
“我被娘鞠在家帮着管生意。”罗丽丽生在小富之家,家中经营二三店铺,卖些皮毛、杂货。
“我去表哥家玩了。”程怡得意的开口。
司有锦沉默了,她在家只有看书;娘要管弟弟,爹是县丞,没时间管她。
“看书。”
淡淡吐出两个字。
明婳举手,板着小脸道“我在家陪爹娘爷奶。”
“唉。”捏捏小丫头胳膊上的肉肉,徐淑无力轻叹,“我们女人为什么要学管家啊。男人不能学吗”
司有锦道“从古至今,天罡伦常,男主外女主内;女子天生便是管家的料,我也跟着娘学过管家,现在已经能独自管理家中事务。”
“那你好厉害哦。”徐淑无奈摇头,“可是我不想学管家呀,看不完的账本,接见不完的人;好烦人的,我也想出去玩,我也想像男儿一般骑马奔腾。”
小姐妹几个沉默了。
明婳道“我们能像男儿一样读书,不能像男儿一样骑马吗”
徐淑
程怡
司有锦
方明媚
罗丽丽
对呀
既然她们能像男儿一样读书考科举了,骑马算什么
几人眼神亮了,司有锦最先清醒,“可是,家里不支持,我们没钱买马、养马的;也没人伺候,更没人给钱零花了。”
当下社会,子女什么都要依附父母,男子连没分家、女子未出嫁不得有私产的律法都有。
“可惜了,我们要是能赚钱就好了。”不能有私产,能花钱呀。
“花钱买了也不是我们的,被爹娘知道一样要充公。”买的时候需借用爹娘的名讳。
明婳静静听她们谈论,多少知道了一些这个时代的规则;突然觉得,话本想发表瞒不过爹娘了,需得爹娘出面了。
姐妹几个恹恹的,什么路都行不通。
徐淑、司有锦、程怡家里有条件,能想想,罗丽丽和方明媚家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她们不敢想也不能想。
不管她们怎么谋划,明婳投入到了新一轮的学习中;无事时拿出草稿写章节纲要,如此写了半个多月才将整本故事的小章节写完,又经几番修改出来了一份完整了故事大纲。
有了大纲,写故事就快了,只是手小用毛笔终究费劲;写起来比用电脑打字慢太多了,一个月才写了二十多章,后面还有三十多章没写。
这次沐休归家,明婳将写好的稿件交给父亲。
“爹,您看看我写的东西。”
肖正宁抱着人去了书房,把女儿放腿上,翻开稿件;前言已经深深吸引他,因为,当下文娱匮乏,对神仙之类的东西,老百姓们信,却没见过。故事流传的也只有几个简单的故事,不知真假。
而他女儿这本书的前言就理清了人物关系。
翻开第一篇,他就深深陷入故事之中;直至翻看完二十六篇,后面的故事没有了,他才从不可自拔中清醒。放下稿纸,平复心绪的同时,不忘问她。
“三丫,这真是你写的”
“嗯。”明婳轻轻颔首。
肖正宁仍然不敢信,“你怎么想出来的这些故事”
“不知道。”望向窗外,迷茫的开口,“梦到的,梦到一些东西,我觉得很有意思就会记下来;爹,我写的可以换银子吗”
“换银子”
明婳点头,“对呀,您书房里的话本子不是用银子买的吗”
肖正宁正视起女儿的慧根来,做梦能梦到神仙世界;平常人可做不到,而她不仅梦到了,还将其写了下来。虽然文笔比较稚嫩小白,不可否认,故事非常吸引人。
这样的故事,不但读书人能看,连刚启蒙的孩童也能看;也就是俗话说的老少皆宜,只要认字的人都能看。
“你说的对,能用银钱买话本,为何不能用话本卖银钱。”是他走入了误区,“明日我们早些回县里,把你哥哥们和堂姐送回去后,爹带你去县里的书店。”
“好。”
“但是,在话本没有被录用之前,不得拿出去说;算是我们父女之间的小秘密,好不好”
明婳连连点头,“好,我没跟别人说过,我的同窗也不知道。”
“做的很好,乖,出去玩吧;爹把稿子整理一下,妥善安放。”放下女儿,瞧着她一蹦一跳的出了书房,肖正宁才把稿子收捡起来;女儿写的故事必定能火,同时,也让他见识到了女儿对文字的运用能力。
两个儿子没有一个比得上的,大儿子认真读书,二儿子玩兴大,小女儿虽然是个姑娘家,却已经在为生计着想了。
可能是大人们觉得她小,在说银钱问题的时候并未避讳她;可,女儿的聪慧程度超出了他们的预想,她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