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敲定,就在村里开私塾,由肖老爷子出面找肖氏一族的族长、村长和里长谈。
同时,明婳入学的事情也定了下来。
肖正宁把好消息跟妻子一说,肖乐氏乐的找不着北,高兴的中午多做了一个菜;饭后,肖老爷子先找了肖氏一族的族长,肖氏族长诧异。
“你家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还是正宁那孩子有事儿”
肖老爷子摇头,“都不是,正宁好着呢;是这样的,我家不是分家了嘛。”
“这我知道。”族长道。
“年前女皇陛下颁下圣旨,女子可参加科考为官;正宁两口子发现三丫很坐得住,没事便到书房抱着正宁和康康的书看,一坐就是半天。”在族长疑惑的视线下,肖老爷子继续说,“正宁两口子不愿荒废了三丫这份淑静,分家时又分了二十五两银子;所以打算把平平三丫一起送去县学。”
“你也知道,县学那地方费钱呢;在村里开私塾也不是正经开,每七日上一日课,到时会由康康给孩子们启蒙,正宁在后面帮扶着,真有孩子能读得下去,咱们再说下一步的事儿,三哥,你觉得可行吗”
族长若有所思,有人愿意给孩童们启蒙是好事,“那束脩怎么给”
“束脩随便给点东西罢了,不是正经开私塾;说是私塾,其实就是一个启蒙堂,让孩子们长大后不至于成为睁眼瞎。也能从中寻找有读书天赋的苗子。”肖老爷子头脑清明,“正宁在县学坐堂,不能时时照拂私塾;康康要以学业为重,往后家里三个孩子进学,总要有点其他进项。”
进项多少的事儿。
“这么着就好办了。”族长道:“要送孩子来的人,时常给你们家送点家里能拿得出来的东西,你看可行”
肖老爷子点头应了,村中有的人家穷困到一个鸡蛋都拿不出来;那是真的困难,不能要求人家必须拿什么拿多少,全凭心意吧。
族长亲自带他去见了村长、里正二人,说明来意后,他们答应的非常爽快;启蒙本村孩童是造福村里的事情,为什么不答应,并商定其他村子的孩子也可以送来。
肖老爷子由衷道谢,又邀请他们到家中做客,顺便商议具体事宜,这才各自回转家中。
“爹,你辛苦了,先喝杯水。”
肖正宁端上一碗温开水,肖老爷子一口饮尽,舒坦的喟叹道:“他们答应了,私塾什么时候开始你和他们商量一下;明日你又要去县学了,最好是今天定下来。待下个沐休日,族长他们把该收的学生收录,你回来就能教学。”
也能让儿子少些劳累。
“我请了他们晚上过来吃饭,让你娘带着肖乐氏整一桌像样的饭菜;顺便把三丫抱出来给他们看看,咱们三丫可是村里、族里第一个要去读书的女郎。”
肖正宁含笑应着,三丫还未入学,父亲已经骄傲了。
他出去之后,肖老爷子坐在桌前沉思,盘算家底以及之后的进项。
傍晚,族长、村长、里正如约而至,肖正宁陪同肖老爷子一同招待;饭桌上宾主尽欢,商定出来的结果是由族长统领全局,肖正宁毕竟是肖氏一族的人,总要给这个面子。
村长和里正退居幕后帮扶一把,只要村里发展起来,惠及旁边的村子只是时间问题;到时也算是里正的政绩,大家互惠互利。
肖老爷子和肖正宁醉醺醺的将人送走,肖正宁先和肖老太太一起把老爷子送回房间躺下。
“你爹睡下了,你也回去洗洗睡;老大家的,多给正宁喂水,喝了酒的人晚上容易口渴。”扬声喊儿媳妇过来。
“好的娘。”肖乐氏从门外进来,不曾抬头,和肖老太太说了一声便扶着肖正宁回房了。
坐在床边,肖正宁面红耳赤,眼神却迥然有神,“孩子们呢”
“给他们收拾好,这会儿应该睡了。”转身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上一杯水送到他面前,“喝水。”
肖正宁乐呵呵的接过,笑着喝了一口,心情极佳的开口。
“咱们家女郎啊是族里村里头一份呢;爹可高兴了,喝大了。”他也暗乐呵,“咱家三丫值得最好的,我只盼着三丫也能考个秀才,要是能更进一步就更好了;即便日后
即便女皇哪天驾崩,新皇也不能立刻取缔女子科考的权利,何况是已经考出功名的女子。
“知道你们高兴,我也高兴着呢;娘嘴上反对,心里是乐意的,只是家里的银钱确实捉襟见肘,也怪不得娘。”肖乐氏取下他手里的水碗,扶他躺下;肖正宁蹬掉鞋子,任由妻子给他盖上被子。
这一夜,肖家人怀揣兴奋喜悦的喜庆入睡。
次日一早,肖正宁带肖鸿康离家,他要去县学打点;女子入学在县学里也是第一例,总要和院长说一声,看看院长的意见。
而家中,他们父子二人走后,肖老爷子独自一人出门打听活计去了;肖明婳知道后,心有触动,一个老爷子为了让孙辈站起来是真的豁得出去。
秀才的父亲出去找活儿做,一般人舍不下脸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