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初月想了下, 也没犹豫特别久。
她起身去楼下找佣人要了些常用的退烧药,醒酒会喝的蜜水,以防万一, 还把些常用的药都带上了。
“小姐, 你要去哪里”佣人见她熟练地往小挎包里装着东西,不免有些好奇, 还不忘提醒,“太太说过, 让你晚上留下来,她会陪你吃晚餐。”
“我知道的, 很快就回来啦。”初月细嫩的手指挨个挑着需要的药,看起来对这种事得心应手,
她背上挎包, 飞快的下了台阶, 顺着前面铺着的那条鹅卵石小道一路向前, 没走多久,绕过了中心的花园,初月就在这片庄园区发现了那栋富有层次又不失尊贵的独栋三层别墅。
区别于其他偏现代风的建筑,这里明显是更加传统的新中式风格, 前庭后院的设计。
初月才刚到门口, 那扇门已经缓缓打开, 充满了仪式感。
谢泽星的家里也是典型的奢华得极尽所能的建筑,挑高的客厅,甚至入门就能看到右侧的书架设计, 直直到了天花板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看得出来主人很有艺术品味。
初月对他了解并不多, 他在学校里也总是自顾自的带着耳机听歌,或者趴在桌上玩动森,是个很神秘的富二代。
踩着脚下台阶,她上了二楼。
偌大的别墅竟然连个照顾日常起居的佣人都没有吗初月左右来回张望着,只觉得这栋别墅安静的过分,两边的装饰在灯光映照下,焕发着低调和柔和的光芒,仿佛连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
初月也不是第一次见识豪门的富贵。
要说奢华,徐祀家更是夸张,宋连绪家超大的别墅也挺吓人的,但只有极致和处于顶端的财富才能打造出这样惊人漂亮的房子。
那边的
“初月”走廊尽头,谢泽星鼻梁戴着眼睛,他皮肤偏白,或许是酒还没醒,哪怕是隔着薄薄的镜片,初月还是觉得那人的目光直白幽深,盯着自己,有些形容不出的涩情。
怎么会对一个病人用这样的形容词初月摇了摇头。
他明显是身体状态不怎么好,睫毛半垂,似睡未睡。
初月向前了几步,“你还好吗身体不舒服的话还是回去躺着吧,我带了药。”
“我还以为在做梦呢,原来你真的会来啊。”谢泽星发出很轻的感慨声,在初月耳底总觉得有点阴阳怪气。
他大概从小到大都被宠爱着长大,习惯了这样轻描淡写的说话,少了点诚恳。
初月便赌气反驳道,“本来不想来的,谁让你昨天喝酒玩游戏的时候帮了我呢,勉为其难才来的,看你吃完药我就要回家了。”
谢泽星笑了下,“知道了,月亮。”
尾调不自觉的上扬,他侧过脸一笑,放轻声音说“其实我没事。”
话音才刚落下,初月就发现他已经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了,她实在顾不上跟谢泽星斗嘴,连忙跑过去扶着他,以防他彻底摔下去。
少年再怎么身体不舒服,那也是个185的高大英挺的少年,重量压得初月差点摔倒。
她调整了下姿势,把他的手臂搭过来,然后艰难地扶着他,准备进卧室。
“月亮,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又善良又可爱。”谢泽星说得淡然,隔着很近的距离,看着女孩的脸。
他的表情甚至找不到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
哪怕是初月回头,都会觉得这是谢泽星在跟她开玩笑,但他的手劲力气一点没送,眼神愈发的锐利与明亮,嘴角轻弯了下。
初月自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娇气白嫩的皮肤,连膝盖和手肘都是淡淡的粉色,只有靠的极近,才能闻到那股好闻的甜味儿,连头发丝都是香的。
听到他这么说,初月无奈地笑了下,“不用这么生硬的夸我,我说过,我只是因为你昨天给我解了围,所以才会来的。”
谢泽星又说,“我从始至终都是这么想的,高中没有人愿意和我做同桌,是你一直包容我。”
“好啦好啦,”初月叹气,“你怎么出国后就变得这么礼貌了呀我真的很不习惯,难受就别再说话了。”
初月知道,谢泽星习惯对任何人笑,但她从不去分辨微笑背后的含义。
真的,假的,礼貌的,还是真心的,她都不在意。
初月才刚进卧室,铺天盖地的黑暗让她脚步停了下来,她一惊,差点没站稳。
“怎么了”谢泽星温柔的问。
“我”初月不想把夜盲症的事情说出来,只好摇摇头,“怎么这么黑啊,你睡得着吗”
谢泽星笑了声,感觉他的心情好像好了些,过了会儿,他说,“我回国后时差还没调整过来,再加上在那边上学压力很大,一点点光我都睡不着。”
也是,他所在的斯坦福可是常青藤名校,多少人卷生卷死的地方。
初月为难极了,站在门口不肯动,谢泽星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与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