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有种自己是妻妾成群的大老爷既视感。
庄矣这话问的……
“我让你跪下来挨鞭子还要说请少爷赏赐,是想玩玩。”
“庄矣,我可以玩吗?”
“少爷想怎么玩都可以。”
“那我下次想玩别的还找你。”
“我只赏你,别的我不赏,不给他们。”
前段时间的对话在陈子轻耳边回响,他的眼神顿时就虚起来,好吧,确实是他送给庄矣的承诺。他那不是随便说说的嘛。
陈子轻哄庄矣玩儿,故意刺激他,让他感到被羞辱心生不快,试图在量变引起质变的效果下促使他撕下面|具。
没曾想庄矣会主动从犄角旮旯将这句拎出来,还给人一股子纯情小白花受委屈,来找负心汉要个说法的错觉。
陈子轻挥走奇奇怪怪的感想:“你也累了,今晚就让今休领赏吧。”
庄矣眉间的纹路有加深的迹象:“我不累。”
陈子轻:“……”
差不多行了啊,你再闹下去,别怪我发癫了。
不过腹肌是真的养眼。
一块,两块,三块,四块……
我没事吧,我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候数什么腹肌。
嗯,八块。
陈子轻语重心长道:“你妻子在房里等你,现在你要做的是去陪他,而不是在这浪费大家的时间,很晚了,你说呢,庄矣。”
伴随陈子轻说完,他确定庄矣的面色有一瞬间的难看,本就白的脸孔更白了几l分,隐约掺杂着自取其辱的意味。
待他再看去,庄矣已然恢复如常,一颗颗地将白衬衫的扣子扣回去,拿起脱下来的燕尾礼服穿上,低着头,应声告退。
即便从始至终都没从说话不算数,言而无信欺骗他的少爷嘴里,要到一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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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垂眼抚摸手上的皮鞭。
不多时,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周今休走了进来。
秘书的脚步声和管家的有点不一样,他像高贵的金丝猫,傲慢地巡视,也像三花,蹲在院墙上百般无聊地俯视每个从墙下路过的行人。
“七爷,您让矣叔叫我过来领什么赏?”
周今休说着,目光扫向男人握着的皮鞭:“所谓赏赐,是挨鞭子?”
陈子轻心说,是啦是啦。他转身去每次抽庄矣的地方,在那把固定的椅子上坐下,绕起皮鞭再扬开,在空中甩出凌厉的声响:“今休,到我面前来。”
年轻人淡淡笑道:“七爷落水陷入昏迷,这么晚了才醒,还有这雅兴。”
陈子轻抽庄矣只开一盏小灯,他对着周今休,却是把房内所有灯都打开,确保不错过对方的一丝表情变化。
如果庄矣是白熊,周今休则是狐狸。
诶,这又不是猫科了。
陈子轻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那次喝了致幻药
之后多出来的嗜好,每晚都要抽个几l鞭子。”()
他没拿出上司的立场,而是跟朋友聊天一样:以往都是庄矣满足我的需求,今晚他不方便,换你了,今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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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里有嘱托的意思,挺和蔼的。
陈子轻既是上司,也是年长者,周今休既是下属,也是他这副身体的智囊团之首,他尊重点是正常的。
周今休为难道:“七爷,这不在属下的工作范畴之内。”
陈子轻盘算着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哄人哄习惯了,不自觉地放软语气:“就抽一下嘛。”
最后一个字蹦出来的时候,陈子轻骤然清醒,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显然不行,他都把皮鞭攥热了。
周今休长久地沉默,他眼很深,看不透情绪的浓淡。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听他道:“报酬。”
这两字一落地,卧室顿时变成色调厚重的会议室,他们坐到谈判桌上。
陈子轻忍不住吐槽,真服了,周今休是四人里最难琢磨的,稳坐倒数第一的位置。
他后悔把庄矣赶走了。
要是庄矣在,这会儿都抽完了。
陈子轻把心一横,他直接甩鞭子,打的是出其不意的招式。
然而陈子轻的算盘落空了,那皮鞭甩向周今休的瞬间,他就将其抓住。
陈子轻都没反应过来。
速度多块啊。这是干文事的秘书会有的敏捷性吗?
陈子轻后脖子起了层鸡皮疙瘩,他试图把皮鞭抽回来,却办不到:“今休,松手。”
周今休摩挲他亲自找国外团队加急定制的私人皮鞭,手感不错:“七爷,您不把报酬说清楚,属下没办法配合。”
陈子轻不合时宜地想,大公司里头,老总的第一秘书不同于生活助理,知道太多机密,生怕他被挖墙脚,更别说开除。
“报酬随你开。”陈子轻要急死了,“可以了吗,周秘书。”
周今休眉梢轻挑了一下:“随我?”
陈子轻以为周今休会顺势提报酬,哪知他沉吟片刻:“那我要好好想一想。”
见他急了,周今休诧异:“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