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来说,发癫跟情绪不稳精神有问题不能直接对等。
颠病可以在清醒状态下进行。
作也算发癫。
还有很多不影响他人,不破坏治安秩序,岁月静好式的发癫,文颠,武颠,酸甜苦辣各种颠。
陈子轻瞪着虚空为零的发癫值,要满百才可以。他没急着想办法破零,而是开始梳理原主的资料,尽量归纳好,按照主次分类。
正整理着,系统就告诉他,原主除了要接替他的人发癫,还要他每晚赏给一个身边人几鞭,不规定鞭数,不限定对象,可以连续几天都是同一人,也可以每次都不同。
陈子轻眼前一黑。
这不就是日常任务吗,跟前面那些个世界的区别在于,没标注文字。
每晚都要给啊,那长期下去,他不会得腱鞘炎吧?
不对,是练出麒麟臂。
“2哥,这事可以让其他“亲信”代劳,我在旁边监督吗?”
系统:“必须是你亲自抽。”
陈子轻:“……好吧好吧。”
他这病鬼身体,有可能出现在甩鞭子的途中一个不慎,让鞭子脱手的情况。
陈子轻唉声叹气,他这日常任务怎么不算发癫呢。
系统:“陈子轻,我现在发布支线任务一,听好了。”
陈子轻一个激灵。
系统:“昨晚领命谋害的人就是你四个亲信之一,将他找出来。”
陈子轻浑身汗毛倒竖,我的妈呀。
“扣扣”
突然响起敲门声。
陈子轻吓了一跳,他咽咽口水,做好表情管理道:“进。”
门开了,进来的男人身形挺拔,轮廓英俊,他穿正式的黑色燕尾礼服套装,里面的白衬衫领口理平整,衣领底下是黑色领结,一身整洁利落,眉眼温柔如水,气质绅士。
是谁?管家吗,看这打扮像。
陈子轻要和男人对视十秒才能提取他的资料,但他眼眸低垂,一副坚守上下级观念不敢大逆不道的姿态。
男人嗓音低醇犹如上等红酒:“少爷,周秘书在确定您的情况稳定下来后就走了,明早会过来,小少爷的电话打不通,我已经让严先生去带他回来了。”
陈子轻明白了,这人的确是照顾他衣食住行多年的管家,庄矣。
他们年纪相仿,既是主仆,也是亲人朋友。搁古时候则是一起长大的玩伴。
陈子轻注意到庄矣的左手无名指上佩戴着一枚戒指。
系统:“现在发布支线任务二,鞭尸者也是你身边人,你要做的同样是找出他。”
陈子轻:“……”
下毒的是领了主子的命,对他鞭尸的那位,也是听从主子的吩咐。
原主实惨。
系统:“陈子轻,你这任务有个小锦囊,给你打开了,接收一下。”
【佣人的
恐慌:他明明已经死了,怎么还回来了,大家都没发现吗?他是鬼啊,他想干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死了吗,我不敢揭穿这件事,太恐怖了,我不想在这里待了,可我在辞职离开的路上没躲开车,我死后放心不下这件事,我希望好心人带他去看他的尸体,让他接受他真的死了的现实!!!】
没指明“他”姓甚名谁,也没说尸体在哪。
陈子轻两眼一闭,他这次的任务发布跟人物信息模式确实比以往要简单,可任务数量一点没少。
看来在这架构的背景下,死了的人在不知道自己死了的时候,和常人无异。
系统:“行了,先这样,接下来你自行适应。”
陈子轻躺了会,动了动发白的唇:“庄矣,我想喝水。”
庄矣道:“医生说您三小时内禁水。”
陈子轻作势要下床倒水,他颤巍巍的胳膊撑起更加颤巍巍的身子,气喘吁吁,鬓角渗出细汗,虚软得厉害,样子可怜。
“庄……庄矣!”陈子轻喘息着喊,“你的主子是我,不是医生,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马上去给我倒水!”
庄矣无奈地倒了一杯水过来,却不是让他喝,仅仅是在棉签上沾一点到他嘴边,他眼睛瞪大,心口起伏过大,有点气。
但他还是尽力吸吮棉签上的水液,用唇去含,舌尖去舔。
这么个动作就把他累得够呛,他轻喘着:“不要了。”
庄矣去垃圾篓边,将指间那根被含|弄许久,快干了的棉签丢进去。
身后响起叫声:“庄矣……庄矣……”
熟悉的声调,陌生的发音方式,如情人的呢喃,自然而然的恃宠而骄,粘腻到令人不适,好似碎烂的花瓣粘在衣物上面,打掉都会留下印记,要用消毒水进行多次擦拭。
庄矣转身回去:“少爷,我在。”
陈子轻的视线从下往上,顺着他礼服最下面那颗扣子上去,落在他的领结处:“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庄矣照他说的做。
他们四目相视,陈子轻一头扎进男人眼里静谧的湖水中。
庄矣是孤儿,幼时来的庄家,名字是原主给他取的。他现在有了个同性妻子,是原主的安排。
妻子是涂家小少爷。
那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