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知道。”
这话好没道理!卫子夫很无语,她又没有顺风耳,也没人提前告诉她,她能知道陛下何时过来才怪吧。
“妾身忙着煮茶没留意有人进来。”卫子夫不待他再问,“下午无事人容易犯困,喝点茶清醒清醒。”
刘彻朝茶室走去。
卫子夫跟上:“母后那里这么早就散了?”
刘彻:“此时才散吧。朕不爱看到她们早早回来了。”
三个姊妹加上一个姑母,四个人八百个心眼子,没有一个用在国家大事上面。刘彻听着她们谈论公卿嘲笑世家就烦。
“怎么不叫他们用了饭再走?”
卫子夫:“仲卿府上准备好了。再说了,步弟和广弟的孩子小,不疑近几个月才懂事,弟妹们担心吵着妾身也不敢留下用饭。”
刘彻听到“不疑”二字想起谁说过卫青的妻子又有身孕了。
“卫青夫人几个月了?”
卫子夫:“妾身上午请太医给她看过,预产期五月
初。”
“夏收时节好日子。”刘彻坐下为自己倒杯茶,看清茶汤很是诧异,“只有茶叶和水?
卫子夫:“上午陪姊妹们喝了许多茶汤,下午不想再喝那些,清水不能解乏,妾身就想到这个法子。”
刘彻午饭在东宫用的,席上许多重油重盐的菜,他每样只吃一点一顿饭下来也吃得很不舒服。刘彻甫一登上御辇就忍不住同黄门抱怨:“那么多油腻的东西他们怎么吃得下去。”
黄门:“就着酒吃自然吃得下去。”
“是朕忘了他们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
听闻三位公主的夫君是这样。但这种事陛下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他却不好附和:“陛下,还去太子宫吗?”
“不去!朕还想多活两年!”
想到这里,刘彻告诉卫子夫儿子大了竟然敢跟人比赛马。”
卫子夫手中的茶杯险些没拿住,“骑马比赛?”
刘彻颔首。
卫子夫脸色骤变,急急地问:“陛下同意了?”
“这次没比成他下次还敢。朕安排好了。等他回来你把他叫过来,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叫他保证就算有下次也得提前告诉我们。”
卫子夫很想抱怨,陛下真会当好人。
“明日何时结束?”
刘彻哪知道:“你叫人在太子宫等着。”说完抿一口茶,令刘彻很意外,茶香浓郁但茶水清淡,也没有苦涩之味。刘彻放下茶杯,看到卫子夫面前除了茶杯还有一个小杵臼,“这是做什么?”
“妾身不想吃到茶叶,想试试把茶叶磨碎冲水味道如何。”
刘彻令她快试试。
卫子夫打算磨成最细的面粉一样细,刘彻却没有耐心等下去,令宫女替她,叫卫子夫抚琴。卫子夫想把琴摔他脸上,他在东宫应付亲戚累得不想做事,她上午陪亲戚就不累了。
再说了,他不去找宫中最好的乐师听她谈什么琴。
可惜卫子夫没胆子抱怨,只能净手伺候。
刘彻上午跟儿子你来我往,午膳又打起精神陪亲戚,他身体不累但精神疲惫,听着听着忍不住犯困,索性晚上也不走了。
卫子夫又得伺候他沐浴更衣。
翌日清晨可算把人送走了,卫子夫感慨:“老了!”
宫女恭维:“皇后哪里老了?您和长公主在一起怎么看都像姊妹。”
卫子夫颔首:“你的意思她长得着急?”
宫女脸色微变,心慌:“婢子,婢子是说——”
“逗你呢。”卫子夫抬抬手,“令人守在门外,谁来都说本宫很忙。本宫去睡一会。”
刘彻不来卫子夫睡到自然醒,他一过来卫子夫就得早早起来等着他醒了好伺候他。椒房殿不缺心灵手巧的宫女。可万一他看谁不顺眼,到头来还是她劳神费力。
话说回来,刘彻觉着儿子敢背着他赛马盖因他住的温室离儿子较远。留守在宣室的宦官一来禀报太子出宫了,刘彻就
令宫女太监收拾——搬去宣室。
虽然昨晚又下了一场雪,但雪停了天晴了。今年是个暖冬,他相信这是今年最后一场雪,天会越来越暖,不必再缩在温室之中。何况他身上有儿子送的暖玉,除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冷点,白日批阅奏章也不觉着冷。
小太子不想被人猜出身份,没带韩子仁和吴琢,而是挑了几个其貌不扬的侍卫随同。
小太子的衣物是平日里学骑射时穿的那些。见多识广的人能看出不是民间工艺。但他是大将军长子,常服同太子一样也称不上僭越。
小太子从北宫出发,绕道西边城门,看起来很像从长平侯府的方向过去的。
今日非休沐,参加赛马的人按理该是些太学生或在私学的世家子弟。但小太子靠近就发现有几人气质不凡。小太子冲昭平君招招手:“这些人你全认识?”
昭平君摇头:“有一半一起吃过酒。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