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你可以啊,弄到这么大一头野猪,还有这么大的一条黑鱼。”眉梢有一道刀疤的乔三,一进木屋门,就盯上了大野猪跟那条大黑鱼。 那条大黑鱼肚子上的伤口,本来有蓝环章鱼释放的一丝剧毒,都被殷东吞噬炼化了,从空间钮里拿出来的时间不长,伤口处还有红色的血流出来。 乔三对这一批渔货还有那一头大野猪,都很满意,价格按6毛钱一斤算,小黑鱼3毛一斤,大黑鱼4毛一斤。 这年头的猪肉价7毛一斤,要肉票,野猪肉便宜一些,又是称毛重,五百三十多斤一头的大野猪,卖了320块钱,小黑鱼卖了620块,大黑鱼卖了340块。 本来,殷东还考虑要不要把野蜂蜜也卖一点,手上多留一点钱的。这一下子卖了1280块钱,他就不打算卖野蜂蜜了,就留着自家吃吧。 “东子,老哥走了,下次再有这种大黑鱼,给我留着。”乔三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他的人,搬着箱子下山了。 殷东按惯例,给了胡沂一条黑鱼,还有20块钱,又道:“这些天你要是没事,到县医院给二狗子打个下手,让他抽空回家,我们两家的房子都要推倒了重建。” “好咧,我把鱼放家里,就去县医院。” 胡沂接过钱,塞进裤兜里,又从门背后拿了一个破旧的背篓,把黑鱼放进去,再把墙边堆的野菜放上去,又问:“谁住院了?” “你嫂子,在医院保胎,我又要去我哥部队一趟。” 殷东简短的说着,想了一下,又拿了200块钱,说道:“找你姨夫,帮我买张去青山市火车票,能买到卧铺最好。” 胡沂给了他一个无语的表情:“你什么级别啊,买卧铺票是谁都能买的吗?” 殷东:“……” 他想要买卧铺,是为了路上修炼,能不会被旁人察觉。 要是硬座,人挤人的坐着,他修炼会引动空气中的能量波动,容易被察觉。要是他不修炼,就会浪费两天一夜的时间。 只是他忘了这年头特殊性了,忘了买卧铺票,还有级别的要求了。 殷东也没接胡沂推回来的200块钱,让他买了火车硬座的票后,余下的钱就让他买老母鸡煨汤,送到医院给秋莹喝。 “买那种几年的老母鸡,让胡大娘帮着煨,等我回来再好好谢我大娘。”殷东一边说着,一边跟胡沂往山下走。 进城之后,殷东就跟胡沂分道扬镳,独自去了县医院。 刚进医院大门,殷东迎头就碰上了刘二狗子跑出来,还跑得满头大汗的,让他的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喀噔,忙喊:“二狗子,跑什么呢?” “东子,你可来了,江嵩他们要走了,现在到停车场开车去了。我怕你还有什么事要跟他们说。” 刘二狗子冲他挤了挤眼,悄声说:“你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让江嵩他们给县武装部打个招呼,让县里出面,找你那个黑心后娘要秋军寄回来的钱?” 看到这个好兄弟,操着老父亲的心,殷东心里一股暖流涌过。 “不用,我带我大哥分家单过了。” 说着,殷东又拿出1000块钱,卷成一卷,塞到刘二狗子衣服口袋里,悄声说:“这钱你拿回去交给你爹,我跟他说好了,把我们两家的老屋都推倒重建。” “我家老屋要重建?”刘二狗子有点懵,我怎么不知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赶紧把钱送回去,让你爹找人马上开工,医院这边,也得你帮我盯着,我得去我哥部队一趟。” 殷东不容置疑的说完,又问了秋莹的病房在哪儿,就匆匆去了住院部,并没有去停车场找江嵩。 秋莹躺在病床上输液,脸色煞白的,听到殷东跟刘婶在门口打招呼的声音,抬眼看来时,眼中闪过一抹探究之色。 看到熟悉的眼神,殷东心头一松。 就算明知道,他们一家三口穿过来了,此秋莹一定是彼秋莹,可是先前那一阵兵荒马乱的,他还没来得及确定,心里也没底啊! 这一刻,彼此交换的眼神,让殷东确定了……这是一起穿过来的亲老婆,忙走到床边,握住她扎针的那只手,指尖手背时,有发丝般细的龙元丝渗透出来。 秋莹的杏眸里陡然一亮,流露出一抹喜悦,低声问:“是你?” “嗯。”殷东应了一声,又压低声音说:“秋军留下的孤女,我觉得是小贝儿,要过去接她,你留在医院保胎,我让二狗子跟他妈留在这里照看你。” 提到“保胎”,秋莹的杏眸中划过一抹哀伤,哽声说:“医生说可能保不住。” “不会的,咱家小三跟小四都很乖,一定能保住。”殷东安抚道,尽管没听到俩孩子的心声,他内心也是很慌的。 当着秋莹的面,他还是一脸的镇定。 不知道是殷东的安抚有了效果,还是输的药液起了效,又或者是那一丝龙元入体的滋养作用,秋莹肚子的坠痛感很快消失了。 等到胡沂拿火车票过来时,秋莹整个人的状态好了很多,还催他赶紧去火车站。 火车票是晚上十点半的,殷东再不走,也怕赶不上车了,就跟两个兄弟还有刘婶他们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