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旌旗看着这熟悉的宫门,那副哀怨的小模样活脱脱像极了被抛弃的女子。
“苏哥,你欺骗了我的感情!说好的我们一起睡的呢?!”
苏愉卿悠然自得,双手背放在身后缓步走了进去,“没说在我宫里啊?”
萧旌旗见人没点防备心就这么大咧咧的进去了,他都恨不得用条绳子死死拴住。
拦不住,咋办?
跟上呗!
“苏哥,等我,等我啊!”萧旌旗咬咬牙,小跑跟上去与她并肩走着,“苏哥,我跟你说,我前两天睡觉被尿憋醒了,然后我就起来上厕所。”
“然后?”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自燃了还是绿色的光!卧槽!自燃了啊!还发出尖叫声!我整个人直接就醒了个彻底,吓得我赶紧溜了!”
“我早上起来询问那些宫女,她们居然都说没听到什么声音?!”
“就特离谱!就那尖叫声,听不到那耳朵得聋到什么程度啊?!”
萧旌旗死死抱紧了苏愉卿的手臂,神色紧张地环视着周围的东西,“苏哥,你说会不会是闹鬼啊……”
苏愉卿眸子眯了眯,倏地勾唇一笑,“带我去那儿地方看看。”
后殿
“苏哥,就那儿,我以我5.3视力的眼睛保证!”萧旌旗指了指那块空地儿。
苏愉卿点点头,抬脚就朝那地方走去。
还没走几步,一个极大的力道将她给拽了回去。
苏愉卿:“……”
“苏哥,你别去啊,万一有什么危险咋办?”萧旌旗脸上浮现出害怕之色。
“不会有危险的,敢在陛下的眼皮底下搞鬼,活腻味了!”苏愉卿拍了拍萧旌旗紧抓着她手臂的手,安慰道。
“乖,我就去看看啊!”苏愉卿拿下他的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萧旌旗郑重地点点头,“好,苏哥,我在这儿守着你!”
苏愉卿来到那空地,周围也没什么可疑的。
她蹲下身子,伸手捻了捻那碎土,没什么特殊之处,就是普通的黄土。
人自燃、发出尖叫声、这总会有人能听到才对。
“萧小胖,你过来,我有问题问你。”苏愉卿转过头,扬声喊道。
萧旌旗犹豫了下,带着视死如归,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气势来到他苏愉卿的面前。
“苏哥,你要问我什么?”
“还有谁和你一起在这个宫里?”苏愉卿直言道。
萧旌旗想了想,灵光一现,“有,就是那个,嗯……那个娃娃脸,特爱吃点心的。”
“哦,问过他和侍候他的人了?”苏愉卿语气幽幽一问。
萧旌旗一个心虚,小眼神乱飘,嘟囔着,“还没来得及问……”
“嗯,行吧!”苏愉卿的手随意抓了一把黄土,看了看,又随手扬开。
亮光微闪,苏愉卿眉心微蹙,脑海中顿时灵光一现。
刚刚的土里有东西?!
苏愉卿再次仔细地搜查她抓土的地方,眼尖地发现了细微的泛黄色碎末。
她眸光一亮。
泛黄色碎末,自燃……
她貌似发现了什么。
“萧小胖,过来,你看这个是什么?”苏愉卿朝萧旌旗挥了挥手,接着指着一小块儿地方。
萧旌旗大步向前,蹲下,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满脸懵圈。
苏愉卿勾唇一笑,扬扬下巴,“看出是什么没?”
萧旌旗诚实地摇摇头。
“大兄弟,这是白磷!”苏愉卿嘴角无奈地抽了抽,耐心地解释,“白磷是一种磷的单质,外观为白色或浅黄色半透明性固体。质软,冷时性脆,见光色变深。暴露空气中在暗处产生绿色磷光和白烟。在湿空气中约40℃着火,在干燥空气中则稍高。”
“而现在这天气,白天虽闷热但没有达到白磷的着火点,到了晚上反而就干燥了,你觉得这白磷燃的可能性很大。”
“那苏哥你怎么知道会是白磷?”萧旌旗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苏愉卿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摊开她的左手,“你看这儿,再加上你说的绿色光,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那怎么不会是铜、硝酸钡、一氧化碳这些,苏哥你也太肯定了吧。”萧旌旗下意识和苏愉卿抬杠。
苏愉卿额角青筋暴起,气笑了,“烧起来是发绿色光。但铜燃烧了是得氧化铜,黑色的。一氧化碳烧没了还剩个什么东西?”
“至于硝酸钡,它得在600℃的条件下才会分解成氧化钡,而这氧化钡的熔点1923℃。你说说,我这手有这温度,还没死,不得分分钟拿去切片研究?!我还搁这儿站着?!”
最后一句,苏愉卿完全是吼出来的。
“苏哥,真怀念那会儿和老杨吵得死去活来的你~”萧旌旗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苏愉卿气得差点没一口气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