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静听说温暖来了,以送燕窝的名义过来。
进屋就看到老太太正拿手上羊脂玉镯往温暖手腕上套。
原本带笑的脸瞬间僵下。
那玉镯意义不一般。
是沈家祖上传下来的,有一对。
据说沈家以前是大臣,家里女儿入宫为妃,这玉镯是上头赏赐的。
如今价值不可估量。
除去本身价值,它还有重要的作用。
谁拥有一对,谁就是沈家当家主母。
老太太只给了一只,另一只恐怕用不久就会给她。
林文静日思夜想的东西,如今温暖竟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心里气到不行。
温暖不知道价值几何,就觉得十分温润,摸上去表面像凝结了一层油脂,格外细腻。
老太太在和温暖说话没注意到林文静。
直到林文静开口叫妈,她们才注意到。
温暖赶紧起身向林文静问好。
当着老太太的面儿,林文静不好给温暖脸色。
温声对她道:“暖暖,你现在是沈家功臣,以后这些礼就免了,别站着了快坐下。”
温暖坐下。
林文静递上燕窝,说来自印尼,是燕窝最好的发源地。
老太太让佣人收着。
已经到晚饭时间,沈万成忙,沈知礼也不回来,平时林文静都是一个人吃晚饭,老太太让她留下来一起。
温暖不能说话,所以饭桌上只有老太太和林文静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比如身子最近怎么样,院子里什么树又开花了。
温暖说不上话,闷头吃自己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说起江晚母女。
原本不错的用餐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温暖仔细回顾了下,林文静刚开始好像说旗袍,然后就扯到了让江晚给老太太做一身旗袍这事儿上来了。
林文静看着老太太今天心情不错,本意是想拉近她和江晚的距离。
她认江晚做了干女儿,如果老太太能接纳她,那对自己来说如虎添翼。
老太太面色微沉。
“暖暖也是做旗袍的,如果我喜欢,不会要外人来做。”
“可是暖暖怀着孕呢不方便,再说了晚晚也不是外人啊,她经常说要来看看您老人家。”
“暖暖现在不方便,我可以等她方便了再做,文静,那日我就和你说过了,你认江晚做干女儿这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但是让我认她做孙女儿,我做不到。”
“妈……”
“我吃饱了,暖暖你送我去楼上吧。”
林文静还有好些话想说,见老太太生气没敢再说。
从坐下吃饭温暖嘴巴就没停,这会儿她也吃饱了。
拿纸巾擦了擦嘴起身扶老太太去楼上。
人都走了,桌上就剩下林文静自己,她没待下去的必要了起身离开。
过来找老太太有两个目的。
一个是看看温暖来老太太这里做什么。
二是在老太太面前说说江晚的好话,让她接受她。
知道温暖过来的时候,她心里就有种不祥。
现在老太太给了她一只手镯。
等于把沈家半个家交到了温暖手上。
林文静自诩对老太太毕恭毕敬,尽心孝顺,努力的大半辈子,如今竟然连做当家主的资格都没得做,心中愤恨不平。
回到家就开始给江晚打电话哭诉。
“干妈,您出身好还生下阿礼哥哥这么优秀的人,在我眼里您要没资格做沈家当家主母,就没人有资格了。”
“可老太太不知道被温暖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觉得她这个哑巴好,让一个哑巴做沈家当家主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因为嫂子怀了双胞胎的原因吧,送她镯子是老太太的心意。”
“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沈家的确是有在怀孕后送礼物的传统,我怎么忘了这一茬,送出去半个沈家,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我怀上阿礼的时候,老太太也就送了我一套价值千万的礼物。”
“我觉得还有个原因,嫂子怀的双胞胎,这打破了沈家几代单传的魔咒,老太太一高兴,所以就给了。”
“呵!”林文静冷笑:“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干妈?嫂子为什么死活不肯做鉴定呢?做了鉴定弄明白了,您肯定不会再对她有意见,这是好事啊,我实在不明白。”
“还能是什么,心里有鬼呗。”
“您这样说我想起一件事,住院的时候我问过护士一嘴,人家说好多这样做亲子鉴定的,现在科技发达了风险很低。”
“是吧,里边肯定有猫腻,温暖别看是哑巴,平时装的佛系看上去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实际上心机深着呢,我不能眼看着老太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