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她一眼,算是打招呼,随即低下头继续。
温暖把保温桶放桌上,坐一旁等着。
沈知礼做电子,隔行如隔山,说的很多词汇温暖不懂,听天书似的,听的昏昏欲睡。
幸好远程会议不长。
沈知礼关电脑,骨节分明手指摘下眼镜放一旁桌上。
漫不经心看向温暖。
“那一百万花的开心吗?”
一听就知道,江晚把钱的事说给他听了。
只是不知道她怎么说的。
温暖挑了下眉骨:“开心呀,有钱花谁不开心?”
“呵!不是要净身出户?装清高!”
温暖审视着沈知礼,看他眼神鄙夷,就猜个大概了。
江晚绝对没说旗袍的事。
“沈知礼,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一百万吗?”
沈知礼冷叱一声:“因为你喜欢钱。”
“我不否认我喜欢钱,我就问你,这个世界上谁不喜欢钱?你喜欢吗?如果不喜欢,这么努力做什么?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吗?一个个虚伪至极。”
“我要那一百万,不是什么分手费之类的,而是你毁了我的旗袍,那是赔偿金。”
沈知礼不知道旗袍的事,双眸骤然一缩:“我什么时候毁了你旗袍?”
沈知礼有钱有势,没必要撒谎。
温暖把带着设计稿去别墅要旗袍的事说给沈知礼听。
当林文静说温暖去要钱的时候,沈知礼也产生过怀疑。
温暖虽然爱钱,但还是有点风骨的。
在看到协议上有她签名后就打消了念头。
要不是今天让温暖过来,还不知道有旗袍这种事。
“我终于明白,你家江晚那天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了,原来等着在你面前告我状呢。”
沈知礼双眼闪过冷光:“你能不能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晚很好,她在我妈面前说了你很多好话。”
这就是江晚的厉害之处。
沈知礼满心满眼都是江晚,自己说再多,对他来说都是污蔑。
温暖走之前,沈知礼告诉她会给她一个交代。
温暖怕那一百万收回,眼露犹豫。
沈知礼心里冷笑,妥妥一个财迷精。
“放心那一百万不要回来,就当打发乞丐了。”
温暖开心的想原地起飞,连忙道谢。
她笑的灿烂,眼睛弯成月亮很美。
沈知礼望着她晃了神儿。
如果能重来,刚认识的时候就对她好,是不是就不用离婚了?
温暖走后不久,江晚来了,手里拿的是她亲手做的三明治,里边夹的煎蛋都是爱心形状。
沈知礼正大口吃温暖带来的馄饨。
他家教好,吃饭从来都是慢条斯理的很绅士。
江晚第一次见他这样不顾形象的吃东西。
攥紧手里便当盒,嘴角上扬向前。
“阿礼,是温姐姐做的早餐吗?好香,她真厉害。”
沈知礼抬头看她一眼。
“不是说不用你过来?”
“阿姨吩咐的,我想着怎么也得应付一下,不然阿姨会生气。”
“正好,我有事找你。”
“阿礼你说。”
江晚乖乖脸,认真听。
“温暖旗袍怎么回事?”
“是这个呀,我正想和给温姐姐打电话呢,她旗袍我找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箱子,那次拿错了。”
“阿礼对不起啊,我听佣人说你进过那个放旗袍的房间,就以为是你生温姐姐的气给丢了,要不然我给温姐姐打电话解释一下?”
江晚说的话和温暖说的没有出入。
沈知礼继续问:“你那天为什么不说?”
“我……我不敢,我替温姐姐说了几句好话,阿姨就已经不开心了,如果再说的,我害怕……”
江晚欲言又止。
那天林文静的确凶她了,而且她的确很害怕。
江晚柔弱,胆子又小,不敢说倒正常。
沈知礼冷峻的脸多了几分温和。
“以后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江晚怯怯点头:“我心里还有一件事没敢和你说。”
“什么事?”
“和温姐姐有关,你得答应我,我说了,你不能为难她。”
江晚的话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温暖有可能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沈知礼心里就窜出一股无名的火。
脸随即变的冷若冰霜。
“说。”
“我怀疑温姐姐怀孕了,之前陈婶和我说过,发现她胃口大开,还私自断了治疗嗓子的药,想来怕吃那个药伤到胎儿,我想不通的是,怀孕这么好的事,她为什么不告诉你。”
沈知礼似乎明白温暖为什么非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