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长秋拿着五十个鸡蛋、十只老母鸡,进了裕昌王府。
他顶着个熊猫眼看着江寂,嘴里说着守护爱情,守护主子与主母的爱情。
江寂命奴婢把鸡蛋和老母鸡拿进膳房,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叫本王去青楼吗?”
章长秋道:“不叫了不叫了,属下只有一双眼,也抗不了国公的揍啊。”
傅国公当年在战场上提刀跨马,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初次上战场就杀敌两百零三人,他守的高坡,敌人久攻不下,他几乎是来一个杀一个,吓得敌军将领后退三里,嘴里嚷嚷着有鬼。
就是这一战,原本只是新兵的傅国公开始在战场上崭露头角,更得了戚帅的赏识,被封了百夫长,此后他经历的每一场战役,从未输过。
他一路军功卓著,直至封了傅国公。
傅国公虽然年纪大了,但每日也会起来耍刀练武,寻常的汉子可还撂不倒他。
现在把章长秋揍成这样,他又是老臣,章长秋还真不敢还手,连还嘴都不敢。
江寂眸中含笑,“别哭了,好歹也是四大营的统领,除叛党的功臣,哭得嘤嘤嘤的,不怕损了你的威名?”
章长秋擦了擦眼泪,“威名值几个钱,国公揍我是真疼啊。”
江寂忍俊不禁,“好端端的你惹他干什么?”
章长秋又嘤嘤嘤了几声,“以后再也不敢惹了。”
夕阳沉了下去,火红的云霞占了半边天,微风有些燥热,宋婉刚刚从钱庄回来,见江寂竟然已经回府,面上有些意外,“六郎这就比完了?”
橘黄的阳光从窗牖照射进来,落在宋婉雪白的脸颊上,天气还有些热,她鬓间的软发都已经湿透了。
此刻她小脸红扑扑的,因为天气炎热,连她的双唇都樱红樱红的,格外好看,迷人。
江寂将人拉过,到他身前,叫凝雪打水来给她洗洗脸。
宋婉道:“六郎,你今日下午不会比输了吧,没关系的,三年后还有武举,我们可以从头再来。”
只有比输了,才能回来得这么快。
江寂握住她双手,在他手心里捏来捏去,“没有输,本王已经进入前二十了。”
“真的?”宋婉高兴地扑在江寂怀里,捧着他的脸,在他侧脸亲了一口,“六郎真厉害。”
江寂搂住她的身子,右手捏住她的细腰,怀里的女人身子软得要命,抱着很舒服。
“六郎只是比武厉害?”江寂在她耳边低声道:“六郎不是哪里都厉害吗?”
宋婉脸颊微红,想从江寂身上下去,然而江寂锢着她的腰不让她走,“去哪儿?”
宋婉道:“我洗脸。”
江寂放了人。
宋婉去外室洗漱,江寂跟上去,在她身后道:“傅国公给送了十只老母鸡、五十个鸡蛋来。”
宋婉用帕子擦了擦脸上和脖颈上的细汗,“我没做月子啊,怎么送这些。”
江寂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身,手掌落在她小腹上,揉了揉,“想你有孕啊,国公可是最喜欢我们俩在一起的。”
宋婉打了一下他的手,“现在专心你的武举考试,别想其他的。”
女人无情地出了卧房,留下江寂刚刚起的性致独自燃烧,又由他强大的意志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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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举来到了比试的最后一日,前二十名早早来到了比试校场。此时擂鼓喧天,来观赛的人不在少数,校场处极为热闹。
锣声一响,裁判官公布对手名字。
江寂对阵苏有。
苏有这个名字江寂听说过,方天画戟使得行云流水,一路打败对手进入前二十,听说他很有可能进入前三甲。
江寂听到苏有这个名字,忽然明白过来,昨日的对手定是江庭萧从中安排,让他顺利进前二十,保他颜面。
今日,他该败,该淘汰了。
第二十名,对他来说很体面。
他可不会满足于第二十名。
江寂也挑了个方天画戟,裁判官锣声一响,苏有就主动向江寂冲来,手中的方天画戟直冲江寂腹部,江寂侧身一避,手中方天画戟直接挑起苏有的,苏有用力往下压。
江寂臂力超群,咬紧牙关,使力往上一挑,苏有的方天画戟轻易被挑开,江寂趁此手中的方天画戟向他腹部挥去。
苏有被打得退后了十几步,险些掉下擂台。
他吐出一口鲜血,震惊地看着江寂,没想到江寂的内力与臂力竟然如此强悍。
就是这一招,令江庭萧站起了身,眸中惊讶却又惊喜,“六弟竟然天生神力,若熟读兵法,在边境磨练几年,定是我朝战无不胜的大将。”
江睿眉头紧蹙,看向江庭萧,“怕只是个刚开始勇猛,然而体力不济,后面就不行的,他一个常年混迹青楼瓦舍的浪荡,能有多厉害。”
万重山道:“睿王殿下没选过武学人才,此次您恐怕要看走眼了。”
苏有强撑着方天画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