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宋婉努力坐直身子,可被身体里的东西折磨得不轻。
江寂笑得欢,把人抱来腿上坐着,见宋婉脸颊娇红,满眼媚态。那双杏眼还就那样雾蒙蒙地看着他,欲说还休。
在对视间,两人什么都没说,但江寂却已知道宋婉被东西勾起了最直接的原始的欲望。
江寂是霸道的,有这欲还不够,他还要宋婉在这欲里添满情愫,而后在他身下承欢。
小姑娘是端庄自持的,她能忍得住进了宫里,还能保持不露馅儿。江寂抚摸着宋婉雪白无暇的脸,在她唇角轻轻落下一吻。
天边的最后一抹余晖落下,天色将黑。马车进了皇宫,此时大殿之中已经快要坐满人。
宋婉坐在江寂身边,鎏金的雕龙案几桌上已经摆满了珍馐,那酒樽里更是盛满了好酒,五十年的桃花醉。
宋婉沾酒就醉,然而江寂喜欢宋婉酒醉的样子,大胆、勾人、热烈,可以任他胡来。
他满脸暧昧地在她耳边道:“待会儿喝点,喝了酒,晚上咱们更激情。”
宋婉红着脸,嗔他一眼,把人推开了。两人嬉笑玩闹,看着倒挺像一对般配的夫妻。
尤其这些都被江睿看在眼里。
今夜的宋婉实在夺目,嫁给江寂这个混账这么久,她没有半点憔悴不说,反倒比之前更迷人。
肌肤更嫩,气色更好,双眸更有神。整个人就是枝头含苞待放最美的那朵娇花。
一嗔一笑,又媚又娇。
难怪江寂这么多年谁都不娶就娶她。
她真有把一个正人君子迷惑成风流鬼的本事。
江睿是羡慕的,更是嫉妒的,他一念之差失了宋婉,白让老六得了这个便宜。
江睿郁闷地拿着身前的酒樽一口饮尽,他一定会把宋婉夺回来的。
坐在离宋婉和江寂老远的顾鸢就更是了,他眼睁睁看着宋婉被江寂逗红了脸颊,小姑娘虽有些气,但难掩眸子里的温柔与喜欢。这才是她看她喜欢的人的眼神。
他从来不曾得到过宋婉这样的眼神,她总是淡淡的、冷冷的,即便脸上有笑,却也笑容不及眼底。
顾鸢偏开了目光,暗自握紧了双拳。
大殿里的人逐渐来齐,文武百官汇聚一堂,彰显着西宋还尚繁盛的事实。
只是这些年,武官中悍将陨落不少,文官倒是新秀渐出,眼看着朝堂文武倾斜。日后外敌入侵,就怕无将可用。
太子重武,打算在秋季破例再选拔武状元,为朝廷所用。
天色渐黑,大殿的烛火燃得明亮。
江盛领着众妃嫔落座。
如今宫里又是个风向,眼下最得宠的主儿是高句丽国的一个舞女,古丽苏如合·热合曼。
她热火明艳得像一朵盛开的玫瑰,既热情,又奔放,伺候江盛,没有金陵女子的矜持,每晚服侍得江盛舒服酣畅。
男人只要床上舒服了,就能给女人最大的荣宠。刚开始古丽苏如合只是丽嫱,不久之后就是丽嫔,现在已经是丽妃。
江盛尤为宠幸她,要星星不给月亮。
连着昔日得宠的沈贵妃,都暗淡了下去,江盛已经四个月没召沈贵妃侍寝。但沈贵妃持凤印执掌后宫,地位还是在的,宫里势利眼的奴才们也不敢怠慢她。
此刻,古丽苏如合与沈贵妃同坐在江盛两侧。沈贵妃居右,古丽苏如合居左。两个大美人一眼瞧去,令整个中秋夜宴,都多了几分色彩。
江盛举着酒樽道:“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惊鹊栖未定,飞萤卷帘入。中秋夜宴,又有如此美景,朕与众卿同乐,随饮!”
众臣拿着酒樽跪下身子,“陛下同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盛道:“众爱卿平身,落座。”
众人站起了身,都落座了下来。
江盛看着殿中的四个儿子,如今连成日流连青楼的混账都已成了婚,江睿如此懂事,这些年又守在封地,没有旨意绝不回金陵。
况且龚宰辅年老,如今还在朝中处理政务,这些年为西宋那是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是为西宋殚精竭虑的老臣,即便是配享太庙,也有资格。
再者,慧妃这些年也安分,从不争宠,人也乖巧,诗书才情更是卓越,如今江睿年岁也不小了,再不给他指位正妃,恐怕再难说得过去。
江盛昨日就与慧妃商量过了,把岑逢最小的嫡女指给江睿做正妃。
那是岑逢的嫡夫人四十岁时生的小女,旁人笑岑夫人老蚌生珠,可谁知她这个老蚌生出来的小女从小就聪慧过人,虽说容貌算不得倾国倾城,但也是小家碧玉,清纯可爱,那些个琴棋书画,诗书策论,都难不倒她。
她早就是金陵有名的才女,国公郡王的嫡子都争抢着要娶她为正妻。
岑云舟曾见过江睿,对江睿也是喜欢的。
听父亲说官家可能要把她指给睿王做睿王妃,岑云舟已经高兴得两日没有睡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