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正准备按着宋婉折腾人,谁知凌刀在门外道:“王爷,沈大人说,在梅颦山庄等您。”
江寂动作一停,与凌刀道:“你备好马,本王立马就去。”
凌刀在门外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江寂看着宋婉纤细雪白的后颈子,俯身咬了一口。双手掐着宋婉细细的腰身,薄唇贴在宋婉耳边道:“本王回来再说,没打算放过你。”
宋婉趴在金丝软枕上,小耳朵红红的,像刚刚出生的小猫的小嫩耳。她柔声道:“既然是沈大人找你,那你就快去吧。”
江寂起身下了床,与榻上的宋婉道:“本王尽快回来。”
他穿好蟒袍往外走,步子迈得挺快。凌刀已经在府外备好了马,江寂骑上追风就往梅颦山庄而去。
到山庄时,江寂翻身下马,大步往主屋走。
才刚刚走到门口,里面便传来沈策的冷厉之声,“你给我跪下!”
江寂老老实实地跪在门口,双手放在大腿上,头埋得低低的。
这是沈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他走至门口,言语比刚刚还要冷,“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杀了奉纪!他是朝中的二品大员,你悄无声息要了他的命是藐视皇权!
咱们现在还尚势微,你还想不想活了?
咱们筹谋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宋城这么多年久居大理寺卿之位,还从来没有谁把他扳下来过,奉纪失踪官家任命他,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时机,他早就想升督察院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没有谁能发现得了是你干的!然而宋城可不是塞钱升上来的官,他当初在刑部之时,早就有神案之名,当初狄国公无辜失踪的大案也是他查的,还查了个明明白白,至此名声大噪,升任大理寺卿!”
江寂道:“本王是他女婿...”
“女婿又如何?他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他女儿要嫁的是太子,这事儿自然就过去了,可偏偏嫁的是你,木兰夫人可对你百般不喜,你要给奉纪偿了命,木兰夫人巴不得她的乖乖嫡亲长孙女儿回宋府去!”
江寂面色微沉,“老师,杀奉纪本王不后悔,他该杀,他掳走婉婉...意图不轨,本王是男人,焉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辱。”
“即便是如此,你也应该与我商量,而非把人绑了直接扔泥沙河里面,你...你呀,你身上背负着血仇,你要在这种事上栽了跟头,没了性命,你萧家的仇日后谁来报?”
江寂垂下眼帘,“老师放心,本王做这事前,想好了替罪羔羊。若宋城顾着本王是他女婿,此事就此平息,若不顾,棋局自然也就开了。”
当然,他希望奉纪不白杀,一切要按照他的计划走才行。
沈策道:“你借着此事,布下了什么局?”
“真假凶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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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心里不安,今日中秋,百官休沐,沈策此时还来找江寂,八成是江寂杀奉纪的事被他知晓了。这不是小事,她也更知道父亲的本事,当年父亲可是一路中进士,从未落过榜。
这样的案子,父亲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宋婉不敢耽搁,洗漱打扮好,便带着补品和月饼回了趟宋府。
她先去元氏那儿请了安,之后问府中的丫鬟宋城在何处,丫鬟告知她,大人在祠堂。
宋婉快步前去,见宋城正在给宋家列祖列宗上香,上前行礼,“女儿见过父亲。”
宋城转身看她,“婉婉,你怎么回来了,今日中秋,你该和裕昌王在府里团圆才是。”
宋婉道:“最近金陵左督御史奉纪失踪的案子闹得女儿心神不宁,父亲不知,他失踪前两日,掳走过女儿。”
“他掳走你?”宋城面色愠怒,“他竟然还没对你放下心思,这个老匹夫。”
“他把女儿掳到他私下的小阁楼里,意图侵犯女儿,甚至想好了女儿失踪后,给女儿找好的替死鬼,他要把女儿当金丝雀养,供他玩乐。”
宋城面色又冷又沉,眉宇间都是怒意。
“幸得女儿运气好,侥幸逃脱。父亲,女儿听说奉纪失踪很可能死了,其实心里挺高兴的,他要不死,只怕还会纠缠女儿,对女儿起歹心。
父亲,您别查下去了,就让他失踪好不好,不管他或生或死,都别查了,他要没死,就让他死,他要死了,也不必为他昭雪。”
宋城沉默,没出声。
“女儿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女儿恨奉纪。父亲,这么多年,您从未偏私过女儿一次,这一次,就偏向女儿一点行不行?”
宋城看向宋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尤其目光落在了自己父亲的牌位上,他父亲为官清廉,从不徇私枉法,他亦如是。
“婉婉,父亲有亏欠你的地方,是父亲不对。父亲可以换种方式补偿你,但父亲做不到徇私。你这些话,看似为你自己,但为父可知道,实则是为你那混账的夫君。”
宋婉心里一窒,双手绞在一起,嫩嫩的手心里都是冷汗。她强装镇定,面上带起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