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自认在宋婉身上花了不少心思,甚至一有时间就给她写信,或者陪她游山踏青。
他曾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毕竟宋婉的山盟海誓实在太迷惑人心,谁知这一切都是她的精心算计。
她为了报复,甚至不惜和仇人谈情说爱,他算是见识到了宋婉的狠毒。
她对自己狠到绝处,对他毒到无情。
“宋婉,你有什么谋算,还想要怎么报复我们顾家,尽管来。是你非要与我成仇的,那好,我就看看,到底最后谁输谁赢!”
顾鸢拂袖,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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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寂在晚间的席面上吃了两杯桃花醉,两杯桃花醉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夜色逐渐黑沉,席面逐渐散去。
夜里的东宫亮如白昼,灯火如星。宫殿伫立在黑夜中,像极了一座座大山。
宋婉却觉得这宫殿像极了至高无上的权利,让人向往,却又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宋婉和江寂上了马车,这会儿车里昏暗无光,只隐隐约约有昏黄的光从车窗那儿照射进来。
江寂将身上的大氅裹在宋婉身上,问道:“今日为何装得那样跋扈骄纵,好好地搞臭自己名声做什么?”
宋婉道:“那些人总说你风流,是个废物,千般万般不好,可我却觉得你最好。悠悠众口,我堵不了每一个人的嘴,那我就成为他们眼中骄纵跋扈之人好了。”
她看向他,目光温柔,“现在,你是风流废物,我是跋扈骄纵,咱俩绝配。”
“婉婉...”
江寂心下感动,更觉得自己的心又暖又热,好像这些年受过的伤痛,就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宋婉就是他的小太阳,将他孤寂又千疮百孔的心逐渐温暖、治愈。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江寂将宋婉抱来跨坐在他腿上,凑近她面颊,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这一刻,江寂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缱绻地吻她。
浓烈的情意都倾注在这一个吻里,带着疼惜的、小心翼翼的,甚至颤抖的。
这十几年,江寂身上背负着满门覆灭的深仇大恨,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夜都陷在父兄阿姐被砍下头颅的噩梦里。
血腥残忍的噩梦中,江寂痛彻心扉,根本走出不来。
亲情对他来说,在五岁那年就彻底结束了。
从此,他孤单地生活在这世间,像一缕没有血肉的孤魂野鬼。他苟延残喘地活着,只为复仇。
宋婉的出现,让他复生,他尝到了情爱的滋味,并无躯壳的阎鬼开始滋长出血肉,让他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是宋婉又让他活了过来。
江寂太高兴,他对宋婉的爱有了回报,虽然他从来不曾求过,可是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江寂还是忍不住兴奋。
带着柔情的热吻逐渐火热,浓烈的酒香充斥着两人的鼻息、唇齿。江寂沉浸在此刻的意乱情迷里,永远也不想醒来。
马车摇摇晃晃,颠簸得人头晕目眩。江寂把宋婉抱得很稳,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江寂地吻逐渐往下,吻着宋婉雪白的脖颈,在她脖子上吮|吸、啃咬,直到留下一个又一个爱印。
他最为钟爱的,就是在宋婉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宋婉是他的女人。
江寂搂着宋婉的细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婉婉,我爱你。”
他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爱意,甚至喜欢在两人相拥到达顶峰的时候,贴在她耳边说这样的绵绵情话。
宋婉趴在他胸口,含羞地软声细语地说:“六郎,我也爱你。”
江寂感觉自己的心都是满的,被宋婉填满了。他觉得自己此刻好幸福,他没有爱错人,宋婉值得他爱。
凛冽的寒风似乎都带上了情意般,江寂竟然觉得从车窗缝隙中钻进来的寒风都是暖的。
江寂抚摸着宋婉的脸颊,在她耳边哑着嗓子道:“婉婉,本王想要你。”
“你忍...忍几日吧。”宋婉没想到江寂竟然就这样直接说出来了,当下耳根都是红的。
江寂扣住她后脑勺,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回府再说。”
此时,城中的夜市才刚刚开始,街市上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江寂问宋婉要不要下去逛逛,宋婉摇头,夜里太冷她不想乱走动。
两人回了王府。
江寂要沐浴,拉着宋婉给他搓背。
宋婉便与他一块儿进了耳房,浴桶里已经打满了热水,江寂屏退了下人,褪了蟒袍,露出健硕的身子来。
他的臂力很强悍,所以手臂的肌肉结实,只要他稍稍握拳,肌肉就能鼓起来。
那腹部块块分明的腹肌无一不在诉说着他持久的体力,宋婉想到那个抵死缠绵的夜晚,就脸红心跳。
他的臀腿就更有力了,江寂要会带兵,在战场上定是一位骁勇悍将。可惜,他的力气都没用在战场上,反而全使在宋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