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邕没死,灼影死了。
那是护在太子身边十几年的暗卫,任务从来没失败过,却栽在了萧邕手里。
太子自然气怒万分,又派了人去杀萧邕,这次的令是不砍下萧邕的头就自己了却性命。
可是,派去的人又败了,无一生还。
太子这次总算知道,这个萧邕也并不好对付。
陈裕得知了此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太子只能忍着,在东宫里撒气。
玉笙箫被他叫到了卧房中,给他斟酒捏肩。而他房中,早已一片莺歌燕舞,鼓瑟之声。
那娇艳明媚的舞姬穿着半裸的衣裙,酥胸若隐若现,跳着勾魂的舞蹈,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太子身上。
太子唯一的女儿就是舞姬生的,被抬作了侍妾。她们这些卑贱之人,若是能给太子生个儿子,做个侧妃也是有可能的。
玉笙箫怎会不知这些舞姬的心思,只是当作不知道。她可巴不得这些女人得江怀的宠幸,好让江怀彻底忘记她。
江怀看着身边一直冷着脸闷声不吭的女人,忽然一把掐住了玉笙箫的脖子,“你阴着脸给谁看,给孤笑!”
玉笙箫道:“你让我笑什么?笑我身陷囹圄,无能自救?”
“身陷囹圄?在孤身边你是身陷囹圄?玉笙箫,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玉笙箫一点不怕,直视着江怀怒得腥红的双眸,“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待在你身边我早就生不如死。”
江怀猛地将玉笙箫扑倒在地,双手掐住了玉笙箫纤细的脖颈,“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玉笙箫立即就喘不过气来,脸颊更是涨红了好几分。
玉笙箫这次没反抗,因为她知道反抗没用,索性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
江怀见此,甩开了玉笙箫,起身愤怒道:“你想死孤偏不让你死,待孤知道你心里那贱人是谁,孤定把他抓到跟前阉了,孤就看你能不能喜欢一个太监!”
玉笙箫剧烈地咳嗽着,压根说不上话来,脖子都涨得通红。
她只是笑,冷笑。
江怀这样狂傲自大、残暴血腥的人,怎么能和萧邕比。
江怀将她脸上的笑容看在眼里,脸上更怒,那笑容带着冷漠、嘲讽、甚至更带着鄙夷。
他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九五至尊,日后八方来朝,四海之内俯首称臣,天下人都会对他朝拜。
他该是被人崇的,被人敬的,被人拜的。
绝不是令人如此厌憎鄙夷的。
江怀拿着案几桌上的金玉酒樽就砸在玉笙箫胸口,“贱人!孤留你一条狗命,你反倒还对孤吠上了!”
玉笙箫被砸得倒抽口凉气,脸色瞬间惨白,她蹙着眉头,艰难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谁让你...留了?我想赴死,你偏要留我,谁会感激你?”
江怀怒得浑身发抖。
“来人,把太子妃关进她的院子,没有孤的令,谁也不许给她饭吃!”
屋外进来两个江怀的贴身侍卫,架着玉笙箫就往她的院落走。
她如一只受伤毫无气力的蝴蝶,被人轻飘飘地拿起来,后到了目的地,又重重扔在地上。
美丽的蝴蝶伤得很重,几乎连漂亮明艳的羽翼都扑扇不起来,只能趴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孱弱浅浅地呼吸。
菱儿见此,将玉笙箫扶到了榻上,立马去叫宫中的御医。
然而玉笙箫的院子已经被封了,守在门口的暗卫铁面无私,冷刀横行,菱儿根本出不去。
她急坏了,可是却束手无策。
有人讨厌黑夜,因为漆黑的夜里总是暴露会自私虚伪、邪恶血腥的人心,此刻却有人期待黑夜,因为再黑的夜晚,也会有星星点点的光。
萧邕坐在玉笙箫床榻前,眉头紧蹙地看着床榻上毫无血色的人。
菱儿跪在一边哭得泣不成声。
萧邕伸手将玉笙箫搂抱起来,去探看她胸口的伤,发现红肿乌青了一大片。
他伸手轻轻按压,摸索了一阵,发现没伤到骨头,但眼下玉笙箫昏迷不醒,该是伤到了内脏。
江怀并不是文弱之人,相反的陈裕教了他一身好功夫,他出手丢掷东西,若是在气头上,是会忘记收去内力的。
菱儿道:“箫副统领,太子妃伤得重吗?”
萧邕没出声,而是探向了玉笙箫的脉息,他听了一会儿,道:“内力伤了肺腑,瘀血滞留胸口,你出去守着,我替她运功将瘀血逼出来。”
菱儿道:“是。”
萧邕上了床榻,让玉笙箫靠在他身上。
萧邕内外兼修,依照他这个年岁,内力与外功都只能算个中等,还需得静心勤练,才能算个中高手。
但逼出玉笙箫胸口积的瘀血,绰绰有余。
萧邕运转丹田的内力,一股混热的力量从腹部向双手扩散。萧邕握住了玉笙箫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运转内力由她手心